第四百六十三章,老夫交談
對於這個昔年的好友,我還是不想要看到他就是那麼的在陽氏深陷下去,如果他只是那麼的想要找上一份工作的話,我自然是沒有意見,但是他如果想要再這其中圖謀什麼的,那是太危險了。
與虎謀皮,他的想法,太天真,他根本不清楚自己所遇到的對手是什麼樣的對手,李亨以為自己的想法很深,說不定就是正處於對方的算計之中。
對於當年許瑤的事情,我是有一點的責任,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纔不想自己的這個好友,這麼的在其中繼續的深陷下去,想要他從中的抽身,過去的事情,也是到了該遺忘的時候。
帶上筆記本,我重新的返回,路上,心裏好奇,我幾次的想要開啟著那筆記本,但是想了好一會,終究還是放棄了。
這一個秘密,還是由著李亨自己來揭開好了,雖然許瑤已逝,但是在這最後時候,我還是要給她留上一些的隱私,這筆記上所要交託的物件既然是李亨,那就是由來揭開好了。
在車上,我拿出手機,給李亨打去一個電話,第一遍電話過去,打通了,但是在那邊卻是連線也不接,直接的結束通話,我稍微的詫異了一下,這小子做的倒是挺絕,看來是真的要跟我分清關係了,連電話都是不接了。
心裏一動,我就是更不想放棄,接下來,卻是又撥打了過去,打一個,掛一個,也不知道是打到第七通還是第八通的電話時候,李亨那邊終於是接通了,他那不耐煩的聲音,在電話對面冷冷的傳來,問我到底還是有什麼事情,他跟我已經是沒有什麼事情好說的了。
曾經兩個交好的,幾乎無話不說的死黨,現在,卻是就變成了無話可說?我嘴角輕笑了一聲,順著他的話語說道,我知道,我們兩個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現在,我要跟他說的,就是許瑤的事情,就看他想不想知道吧。
說起思瑤,那就是李亨這小子的一個死穴,百試百靈,這一次,縱然許瑤已經去世了幾年,卻是仍然的有效,李亨的呼吸聲,一下的就是變的急促起來,大口的喘了兩聲,在電話那一邊,默默的想了一會,終於還是悶聲的問了一句。
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小瑤已經是死了,我現在又是又有什麼事情,跟她有關,對了,他給忘記了,我吃的就是這行飯,是不是我去請了許瑤的陰靈,然後,從她的嘴裏知道了什麼,莫不是,想要藉着這個機會,讓他放棄不成。
在社會上混的久了,李亨的許多想法,也是不由的變得越來越實際,越是功利性,他在腦中第一下想到的,就是我這次打電話而來的目的性,覺得我是想要借這個機會,要讓著他放棄,想法是偏了,自然也是覺得我的動機有了問題。
李亨現在對於我的成見不輕,不是那麼好解除,或許說,在當年的事情之後,我們再想要恢復到從前的關係,難了,至少在著李亨的想法之中,我的一切,都是帶有了那目的性,不過,他這樣的想法,也沒錯,某方面來說,確實也是對了。
解釋不輕,我也是不想解釋了,我心裏暗歎了口氣,開口繼續說道,許瑤現在在陰司很好,算算時間,可能是已經投胎了,對於陽世執念越少的陰靈,也是越難以召請,這次,我來找他,是因為,有一本筆記本。
當年許瑤寫過了幾本的筆記,其中有一本,就是跟著他有關,這次,我是受許伯伯交託,將那筆記交給他,話現在我就是直接的說開,東西我是帶過來了,至於要不要,那就是要看你自己決定了,如果不想要,我就是自己處理了。
聽到許瑤當年還寫下有筆記本,而且,還是跟自己有關,李亨當時就是一下的驚住了,呆了一會,終於還是問了我一句見面的時間何地點,他過來,將筆記本拿走。
“明天吧,下午時候,還是我去找你吧,還是在你們公司下面,我將筆記本給你,到時候,怎麼處理,就是交給你來決定。”我心裏想了想,說出了時間地點。
右手抓住的筆記本,當時不由的握緊了一下,明天,將它交給該去的新主人身上,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那就是不該由我來判斷了,結果會是如此,李亨到底還會不會繼續的泥足深陷,都是應該由他自己來做出一個最後的決定。
重新的回到村子,天色卻是已經大黑,父親已經是將黑婆婆一些東西都給收拾好,帶了回來,見到我那麼晚纔回來,父親也是沒有多問,只是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是讓我過去吃飯。
兩父子,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在一起吃飯,父親當時就是借那機會問起我的近況,又是問我這次,回來,是能夠在家裏呆上多久。
對於這些問題,我也就是隻能撿著簡單的進行回答,其中幾次危險的事情,卻是就被我給淡過不談,免得他在家裏過多擔心,至於要在家裏呆上多久,我想了會,直接的回答,可能是隻能呆上一晚上。
明天就是要先趕回去,黑婆婆那邊的身後事情,我還是需要回去幫忙才行,另外還有其他的一些瑣事,需要處理,等到這一陣子,將那些事情給忙完了,就是有時間,在家裏多待一段時間了。
聽到我那個回答,父親輕輕的哦了一聲,就是沒有再多說什麼,我接下來又說著,這次回來,可能思瑤是要放在家裏一段時間,事情有點忙,怕照顧不過來她,父親抬頭看了我兩眼,又是輕輕的答應了一聲。
默默的吃完飯,晚上時候,我坐在著門前涼風,父親走了出來,拍拍我的肩膀,將一瓶的小燒白酒遞了過來,問我這些年,這東西在外面沒有少碰吧,現在是不是能夠喝點了。
伸手接過,我笑了笑點頭,說是能夠喝一點,但是卻沒有多喝,平時事情上也忙,也煩,事情難做,錢也不好賺,偶爾時候,就是會想要喝一點,解解心愁。
父親伸手抽了我一下,說我這說的什麼話,才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大小夥,說出來的話,怎麼就是讓他那麼不喜歡聽呢,聽了就是想要狠狠的抽我一下,我還年輕,我以後要走的路還長呢,好壞,誰知道啊。
好壞,誰知道?天知道!
嘴角苦笑了一下,我淡淡嘆了口氣,突然的想起到以前的事情,跟父親感嘆說道,我現在想想,如果我當初不那麼皮,不去喝酒的話,就那樣,順順利利的長大,熬過幾年,說不定,我現在,就是會什麼事情也不會有吧,說不定,我現在,就是在哪個公司正在上班呢。
面對我那難得的回憶,父親那眼神掃了我一眼,直接的搖頭,說那還是算了,就是以前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脾氣,還不知道會是怎麼樣呢,至少,跟著黑婆婆,還是多了一個人對我進行管教。
而且,至少我還是考上大學了,不然的話,現在的我,還不知道,去到了哪裏去野呢,說不定現在就是成了一個到處晃悠的二流子,還不如現在呢。
聽到父親這麼的評價,我啞然的苦笑兩聲,反駁一句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形象就是這麼差啊,哪有當父親的,這麼損自己的孩子的,也是不盼我點好,真是太打擊我了。
聽到我這反駁,父親哈哈的笑了兩聲,說就是自己的孩子,他纔是知道我的性格,就我那性子,還真不是什麼幹大事的材料,以前讀書的時候,還是他拿著杖子在後麵追著趕著,現在到了外面,那就是更不用說了。
父親直說,我就是屬驢的,性子倔,但是卻是懶驢,需要有人在著後面給我催促,給我進行鞭策,因為,我這個人,很容易就是沒有方向,一個不注意,就是會不知道偏到什麼地方去,必須時刻的盯緊了。
這些話,說的還真是不錯,我仔細的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知子莫若父,這話還真沒錯,父親看著我長大了二十幾年,真的就是將我的性格給摸透了。
我這個人,確實是沒有什麼大目標,大方向,生活能夠湊合着過,也就是過去了,好像,真是沒有什麼追求,如果這次,不是關係到太大,說不定,我心裏的那口氣一鬆,就是想要放棄了。
“也是啊,呵呵,我也就是這樣,還選什麼,猶豫什麼,以前,渾渾噩噩,也就是算了,現在,我是真的要改變了,以後的事情不說,但是這次,卻是終究還是要試一把才行。”
以前的事情先不說了,但是,這次,卻是不行,都是到這會了,我不管如何,必須是要咬牙堅持到底,這可說是,我除了高考之外,第一次定下的這樣重大的目標,必須是要去進行,沒的選擇。
臨門一腳的時候,卻是必須的要堅持下去,父親安慰我一句,說這樣就好,其實,有時候,做人簡單一點,那就是會輕鬆上許多,沒那麼多煩惱,人活在世,不就爲了那一天的三餐忙碌嗎?
吃好吃差,還不就是一天,生活過的去就好,被老是抬頭看天,多看看自己腳下踩著的地,就是更會清楚,自己身在什麼地方,該做什麼事情,也就是更加的會明白。
夜空下,父親當時跟我所說的那話,我到現在還是深深的記得,後來,在著某一本我也忘記名字的書上,我又是看到了一本書,上面也是正寫有了那麼一句話,讓我記憶深刻。
“人生之苦,皆在與比較,山腳下的想要跟山腰相比,山腰的,想要跟山頂相比,山頂的,想要相比天空浮雲,自身不滿足,終於是會一腳踏空,將自己給比死,逼死!”
那一晚上,我們兩父子就是藉着那一瓶的小燒白酒絮絮的聊天,說了許多的心裏話,包括著以前我憋在心裏的一些話語,反正是借酒勁,也沒有想太多,直接的想到就說了。
當兩人都是喝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是各自的回去了房間,瀟瀟已經是哄著思瑤沉沉睡去,我當時心裏就是突然的感嘆了一下,一妻,一女,其實,如果不從那偏的角度上想,我這樣,其實也算是不錯。
是的,不錯,只要是能夠完成,那最後的一次行動,一切,都是會變得更好。
酒勁上頭,我當時就是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一覺天亮,感覺睡的分外的踏實,那種感覺,我就好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時間一樣,只是,那終究只能是在夢裏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