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抵達茅山
攀爬上路,老詹跟我們說的是隻要上山之後走一段路,就是可以到後殿,但是,這一走,我們卻是就走了有一個多小時,等到了傍晚時候,眼前纔是終於的看到了那在山頂的一處樓宇廟堂。
一直以來我不知道聽過了多少次的茅山派,卻是終於出現在了我眼前,只不過,現實所在,跟想象中,卻是有一點不同。
不是那種電視劇內所出現的武林大派模樣,那就是一間山間的廟堂,範圍就是比一般所見的山寺更大上一些,更顯眼一些,那廟門雖然古樸,但是卻又一股濃重的歷史感。
遠遠望去,我卻是就敏銳的察覺到,在那廟宇內,有一股很濃重的陽氣,那是不知道多少年來一直供奉而來的結果,這道家現在僅存的道術大派,能夠流傳至今,看來確實是有其非凡的底蘊存在。
遠看心驚,近看卻是更有一種特別的壓迫感,走到門前時,那股壓迫的感覺卻是更強,浩大宏正的陽氣,卻是就那麼的直麵的對我們壓力。
在那一下,我們四人中,我跟顧田陽都是身體分別程度的發顫,畢竟我們都是跟陰靈有過頻繁的接觸,身上都是帶有了很重的陰氣,這陽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陰氣,但是當強大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對於陰氣,那就是等於直接的滅殺,幾乎壓制。
我當時身體下意思的退後了一步,振奮了一下精神,然後纔是重新的往前走去,雖是傍晚,可是置身在那濃重的陽氣之下,好像是夏日陽光一樣直直的照射在身上一樣,身體隱隱的有種燥熱的感覺。
不過,卻是並不算難受,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老詹在旁邊看到了那一下,跟我們說道,這茅山山門,可不同於他處,在山門上有歷代先輩在上面加下的正陽六門符印,日積月累之下,這麼多年來,一直跟茅山派同在,早就是成爲了一件特別的法器。
身上染有陰氣者,跨過門檻,陰氣自然會被陽氣給震散,像是我們許多的道術眾人,常年都是跟陰靈打交道,時間一長,基本上都是會帶有一些陰氣在身,長年下來,陰氣卻也是會不斷的加重,而這裏,卻是正好的可以驅一驅陰氣,加強自身陽氣的穩固。
而且,除了我們這些道術眾人之外,其他時候,也是經常的會有一些被陰靈所擾,或者是體質中陽氣較弱之人,會來這裏尋求幫助,所以這更是讓其帶有了特別的人氣和香火氣息。
解釋了一通,但是這話語裡面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相當是一個淨化作用了,不過,這個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好處,雖然我本身是純陰體質,不懼怕這些陰氣,但是,我卻是有另外的一點顧慮。
在來之前,我身上可是一直的帶有鬼妻瀟瀟還有那紅衣怨靈,等於時刻都有兩個怨靈在旁,身上要說是沒有一點怨氣,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能夠清楚一下怨氣,那也是好事,至少身上的氣息,不會太棉線。
這可是赫赫有名的茅山派,他們會是沒有一點的本事嗎?要是按照避世武俠的那種套路來說,那裏麵的,應該一個個都是真正的高人,差也是不會差到哪去,而且老詹前面也說了,這次,這裏來的,不僅是我們,還有其他的賓客,能來到這裏的,基本上都是一方的高人。
有備無患,我心裏打定這個主意,當下就是忍住身上的那股熱氣,一下的跨過了那茅山門檻,那種感覺,在我邁步他國的時候,我卻是就感覺到了,一股陽氣快速的升起,一下的對我衝捲了過來。
沒有抵擋,我當時就是放鬆自己的氣息,就好像一股熱風吹過,然後就感覺到身體一輕,有意思很輕微的寒氣正在隨那陽氣一起帶走。
在我順利的跨過門檻之後,左香也是在身後直接的走過,這陽氣對她而言,幾乎是沒有什麼影響,老顧在猶豫了一陣之後,也是一下的邁步走了過來,不過,再輪到弓叔的時候,卻是有一些麻煩。
他身上的那詛咒怨氣,都是不用過多感應,就是可以感覺到那一下發出的冰冷氣息,這幾天的時間裏,弓叔手臂上的詛咒氣息雖然是沒有再增強,但是原本的詛咒卻也是沒有消逝,這可是最直接的怨氣,比上陰氣更重一層。
弓叔身體就是停在了那門前的數步距離外,不敢接近,手臂上的怨氣在那會卻是不停的聚起,受到這陽氣的影響,怨氣在手臂上不斷的凝聚想要抵擋,而這麼一來,最難受的,自然就是弓叔無疑。
從門內往外看去,豆大般的汗水,不停的從臉上滴下,弓叔幾次想要鼓起勁力走上來,但是最後卻是都會被那怨氣給阻止住,那深深的植入在了他體內的怨氣,並不好壓制,一直在控制他的行動。
眼看那會,弓叔就是要被這樣的困住,不能入門,老詹卻是在那時候笑了笑,說了一句,讓弓叔要是撐不住的話,就放棄吧,這怨氣,存在的時間已經是不短了,在昨天,也是有一個人,身上帶有怨氣,他當時想要入門的時候,可是費了很大的痛苦才得以進入。
這門上的陽氣,是可以壓住任何程度的陰氣和怨氣,但是同樣的,身上的怨氣越強,想要將其給壓住,就是要承受更大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撐不住就算了吧。
前面一個人,昨天,帶有怨氣,這些話合起來,說的不就是司馬老爺子嗎?不說這話,可能還是沒有什麼影響,但是這會他這麼一說,簡直就是等於是在弓叔的臉上生生的抽了一巴掌,激將法,但是卻很管用。
本來是想要猶豫放棄的弓叔,在當時那一下的刺激之下,卻是開始生生的忍了下來,對著門邊的方向快速的邁出了幾步,走到門邊,不顧上那手臂上漆黑的怨氣竄動,一邁腳,直直的踏了進來。
陽氣席捲,弓叔身上的怨氣比我們都要重,所以在那一下,他受到陽氣的席捲沖刷的時間也是更長,身體在那門邊僵持了有三四秒左右,手臂上的怨氣在那一下的洶涌之後,終於還是抵不住那不知道多少年的陽氣,被壓了下去。
不用自己去嘗試,只是看到弓叔那一下的表情變化,就可以想象的出這個過程是有多痛苦,等到那陽氣沖刷結束的時候,他的身體快速的晃動了兩下,差一點的就是要摔倒在地。
老詹眼疾手快,快速的伸手一扶,將弓叔給拉住,笑笑的搖頭說了一句,說弓叔這麼逞強是何必呢,這麼重的怨氣,一下的被壓住,可也不是簡單的事情,現在體力一定是消耗不少,不然,現在先送他去休息一下吧。
突然一下的被壓制住怨氣,弓叔身體確實是有一些不適,他在那會時候,想了想,沒有再那麼強硬的堅持,估計是不想以這樣的一副樣子去到司馬老爺子的面前丟臉,所以那一下就是點頭答應下來,說自己就先跟上去休息一下,調整好了再過來。
見到弓叔答應,老詹當時就說是先攙扶他去這客房休息一下,我那會看到兩人那樣的就要離開,突然的開口一句叫住老詹,那一下,他的身體顫了一下,然後又是迴轉過身來問我是還有什麼事情。
當時那一下,我並沒有什麼覺得,但是事後回想,那時候老詹的表現,分明是緊張的,他是怕我媽會發現了他的破綻,將其給攔住,其實,如果那時候,我們當時及時將其叫住,而沒有讓其離開的話,事情就是會完全的不同。
將那一場危險直接的扼殺在萌芽的狀態下,那麼接下來的茅山派內一連串的事情,也就是不會發生,就是如果滾雪球一樣,一開始沒有阻止,越往後,你想要阻止也就是越難。
只可惜,該發生的,還是都要發生,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那些,我叫住老詹,跟他說了一聲,他要先送弓叔去休息也可以,但是總要是先跟我們說一下,我們接下來是該去哪裏吧,怎麼去找地方。
老詹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哈哈的乾笑了兩聲,說他這個記性,將這事情給忘記了,讓我們就從這前門走進去,裡面的走廊進去之後再右拐,就是可以看到偏殿了,在那裏,有人等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