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紙鶴探視
乘機的過程沒有什麼好說的,那次也是我第一次的搭乘飛機,我還是好一陣的不習慣,閉上眼睛在飛機上擔心了好一會,直等到飛機到達目的地,整個過程,卻是一刻也不敢入夢,實在是有些太緊張了。
下了飛機之後,我們卻還是要轉搭一次長途車去往昆城,不過好在過程還算是順利,在機場門口就是有許多的包車,攔了一輛,就是徑直的往左香所跟我們說上的地址。
在車上時候,我拿出手機確認了一下資訊,司馬瑩果然是給我發了資訊回來,她沒有說上太多,只是回了一句儘量爭取,而且,如果這事情,會對於爺爺有危險的話,那麼她也是不會參與和告訴我任何的資訊。
量不想幫,我想,這就是司馬瑩在那會能夠給我做出的一個最好的答覆,我們是朋友,但是,她卻也不會因為幫我而去出賣上司馬老爺子,那可是她唯一的親人。
跟左香見面的時間,大概是在晚上的十一點鐘左右,她似乎也是知道了我們會到來,就是找人在那酒店的門口等待接引,那會,我跟弓叔剛下車,就是有一個面容看起來蒼老的男子跟我們走了過來,老態龍鍾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比弓叔的年紀都要大上一些。
不用過多的猜測,我一下的就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應該就是黑婆婆跟我所說的那位朋友,湘西趕屍一派的傳人,顧田陽,別看他外表老邁,但是實際上年齡卻是才四十出頭而已,用現在的說法來說,就是正當壯年。
只不過因為趕屍一法,常年需要跟各種的屍體進行接觸,吸收眾多的屍氣,身上都是會帶有特別濃重的屍氣,久而久之的,也就是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害,所以纔是會讓他這樣的未老先衰。
見面之後,我們簡單的相互認識了一下,顧田陽就是帶我們進去了酒店裏麵,開好房間,因為時間現在已經是不早,他就是讓我們先早點的休息,我們四個人房間就是在同一層,有事情,明天早上,等人齊了再說。
趕了一天的路,也確實是有些累了,我點頭跟弓叔還有顧田陽說了一聲道,既然這樣,那大家現在也是都累了,不然,今晚就是快點的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明天可還要趕路,我是真的撐不住了。
說完那話,我就自己先回了房間,不過,我卻是並沒有休息,先用盆子去洗手間接了一盆水,然後拿出符紙,寫上了一個生辰八字,再然後,則是將其給折成了一個紙鶴樣子,捏動手訣,驅動符紙,小心的控制它往窗戶外面飛去。
控符術,以陽氣配合手訣催動符咒,然後再以那符咒上所寫下的生辰為目標,以這紙鶴去尋找目標,而在那盆清水中,我卻是又在上面灑上了一層細硃砂,以紙符為引,清水為鏡。
紙鶴緩緩的飛行了一圈,在我生疏的控制下,搖搖晃晃的朝窗外飛了出去,而過程則還沒有結束,接下來我卻是又快速的在那清水前念起一通的符咒口訣,配合手訣,清水卻是突然一變,在那其中,慢慢的倒映出來了窗外的景象。
道術關鍵,還是重在精神,以前也是因為我自身的氣息跟精神的限制,一些我記憶的熟練的道術,但是卻是都無法的用出,用瀟瀟平時的話語來說,那就是修為不夠,精氣神還沒有達到境界。
而那次陰司之行,在那些不知道存貨了多少年的大佬的有意幫助下,我卻是就好像開了一個外掛一樣,身上的潛力被開發了出來,許多以往無法掌握的符咒,那會,卻是就好像是本能一樣的快速使用出,沒有任何阻礙。
小心的控制那紙鶴往旁邊的房間上飛了過去,在剛纔顧田陽開好房間的時候,我就注意了一下,我和弓叔的這兩間房間就是槅門的房間,我是506房,弓叔的房間,就是在508房。
雖然是第一次的催動這樣的紙符,但是在精神慢慢的控制之下,卻也是掌握到了要點,在空中旋轉了兩圈之後,就是朝向那個窗戶飛了過去,然後,穩穩的停落在了那窗臺前。
在房間的水盆裏麵,我就看到那景象變了變,出現了那弓叔房間內的場景,那房間內的佈置沒有什麼好說的,跟我這邊房間相似,而在我那紙符的監察之下,弓叔在房間內的舉動,也是被我看在眼裏,只不過,卻是並沒有什麼特別。
在房間內轉了一圈,他就是自己去洗漱去了,重新的回來之後,就是直接的去休息睡覺了,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但是,這份太平靜的正常,我卻是總感覺不對。
這弓叔表現的也是太沉穩了一點吧,我們現在的行動,只剩下了幾天的時間而已,而且這次前往茅山,吉凶不定,這事情我也跟他說起過,會有危險,我都是有點緊張,可是,他面對這個關乎自己能否報仇的事情,卻一點都不擔心。
紙鶴在弓叔房間外的視窗上停留了有一個小時,沒有發現,最後我想了想,就是要將那紙鶴給喚回,好巧的,在那一下,一直沉睡的弓叔卻是又突然的醒了過來,然後,接通了一個電話。
在水面裡,只能夠看到動作而聽不到聲音,我那會只是看到了弓叔在打電話的時候,不停的點頭,好像是對方正在不停的跟他說一些什麼,從那恭敬的表情跟行動上來看,那人跟弓叔,應該不是合作的關係,命令成分,會更多一點。
那通電話打的時間不長,前後也就是兩三分鐘的時間,打完電話之後,弓叔就是繼續的倒頭睡去,我又是耐心的等了一會,確定沒有什麼發現之後,纔是重新的將紙鶴給放回,一番的監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當晚,也是一夜無事,趕了一天的路,加上前幾天一直都是沒有好好的休息過,那天身體躺在鬆軟的床鋪上,精神一懶,就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眠是不錯,但是很可惜,我卻是又做了那一個怪夢。
夢境,好像是跟昨天一樣,有所延續,但是卻是又不相同,在那夢裏,我當時好像是受傷很重,整個人就是那麼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鮮血順著身體往外直流,一動也是不能動,眼前的聲音,動作,在那會都是好像受到了一個遮蔽的狀態一樣。
看不到,聽不到,在夢裏麵,我也是感覺不到什麼疼痛,那種感覺,我就是一個旁觀者,雖然說是感覺的很清晰,但是卻是沒有多少的帶入感覺,只是,我那會,在夢境中,卻是有一種分外強烈的絕望感,似乎,真的是被逼到了絕境。
在我夢境中的眼前,這次,卻是換成了司馬老爺子,面容猙獰,全身上下完全的籠罩在那陰暗的黑旗之中,幾乎只能是看到那一個頭顱,身體的其他部分,卻是完全的無法檢視。
這種情況,應該是其身上司馬家的詛咒爆發將其給吞噬的結果,他身體艱難的一步步的對我走了過來,手上拿起一把匕首,對我喊道,讓我不要怪他,到現在,只能是有一個人活,而這個人,他希望會是他。
右手揚起,手上的匕首一下的對我刺了下來,我下意思的一驚,而在拿下,突然一聲清脆的啼哭的聲音響起,好像是思瑤的哭聲,而這個聲音一響起,讓夢境中的我,身體本能的一抖,然後一下,卻是就清醒了過來,身體一下的警醒了過來。
身體一下的坐起,我當時右手撐頭,楞了好一會,突然一下的這麼從夢中醒來,想來不管是誰,都是需要一個暫時的緩神功夫,又是這樣的怪夢,我心裏有點迷茫。
對於我來說,再恐怖的噩夢,我都是不會有什麼感覺,畢竟比起那些夢中的景象,真正的怨靈兇靈卻是要可怕的多,但是,這種帶有強烈預言味道的夢境,總是會讓我心裏有種本能的畏懼。
就是那種註定的感覺,好像我無論的想要進行掙扎反抗,不管進行如何的舉動,到最後都是會是一場徒勞,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很難受,沒有人喜歡被操控的感覺,不知道了那事情還好,而當知道自己進行的總總,都是有註定的時候,那感覺就是完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