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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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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前往祭拜

    上次的事情,鬼老太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那個鬼老太現在來找上李亨來了。

    當時我的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我缺是心裏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的讓李亨去醫院,不然,可能就會發生無法預料的事情。

    對我當時而言,李亨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件事情,是我們一起遇到的,我不能就看著他出現危險,所以,在心裏稍微猶豫之後,我還是將要去門口的李叔給攔了下來。

    李叔本名叫李泰,是村裏的村幹事,平時為人性格和善,跟村裏人的關係都很不錯,平時經常挨家挨戶的走到,宣傳村裏的一些事情。

    加上我平時經常的來李亨家裏,兩人一起玩鬧,所以跟著李叔也算是相熟,就想著,將事情跟他說清楚,他可能會相信。

    當即,我攔住著李叔,將那晚上在林子裡面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著他說了一遍,聽完經過之後,李叔也是呆了,而一旁的李嬸,卻是在旁急的一下哭了起來。

    最後,還是李叔的父親,李阿公開口將眾人的情緒給先穩了下來,他一邊跟我問著那個鬼老太的模樣,以及我們當時開口都跟著那鬼老太承諾了一些什麼,然後又是讓李叔去將我父親先去找來。

    知道這會情況嚴重,我也是不敢再有什麼隱瞞,當即就是將我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只是,當時承諾的什麼內容,應該太過慌亂,加上就是一時隨口說的而已,卻是記不太清楚。

    聽完我所描述那鬼老太的樣子,李阿公緩緩的說著,林子裡的那個,可能就是當時村子裏的趙家老太,輩分比著李阿公還要大上一輩,因為特別的好酒,所以在村子裏麵又有另外的一個稱號,酒老太。

    按照李阿公的說法,這個酒老太,在村子裏麵已經死了快四十年了,他當時在村子裏的後背,也都是早就從村子裏麵搬走了,卻是沒有想到它還在村子裏麵遊蕩。

    在這功夫,父親也是被李叔給找來了,在路上,可能已經是知道了過程,見我闖下了這樣的禍,抬手就想要給我扇來一耳刮子,嚇得我急忙的就往後躲開了。

    李叔跟李阿公看到這樣子,也是連忙的相勸,總算是將脾氣上頭的父親給勸住了,父親估計也是想到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所以也就先壓下脾氣,只是給我留下一句,等回去再收拾你,讓我在為李亨擔心的同時,也為自己開始多了份擔憂。

    李亨一直沒有清醒過來,父親看了好一會,又叫我上去,指出那個印記的位置和樣子,商量一陣,幾個人也是沒有談出一個合適的辦法來,半響,父親才口氣有點凝重的說著,“只能去找黑婆婆來看看了。”

    黑婆婆並不信黑,只是她因為一直總是穿著一身黑色的大風衣,將頭和臉都蓋不起來,神神秘秘,加上她是一個外來人,村裏人也不知道她的真正姓名,所以也就用黑婆婆來對其進行稱呼。

    而且,這還只是明面上的一個稱號,背地裏,許多人都是稱呼其黑瘋子,黑神婆,對其都是頗有幾分看不起,但是,另外一方面,卻是村裏人也都知道,黑婆婆,確實是有點本事,對於神鬼之道,都是懂上一點。

    對於黑婆婆,我當時知道的也就是這麼多而已,也是直到後來,我才真正的清楚,黑婆婆跟我們家的關係並不簡單,包括我從小到大所黑的那種苦藥,也都是黑婆婆所調變的。

    黑婆婆所住的房子,是在村裏最東頭的一間單屋內,父親跟李叔當即就是開著那電驢子去接人,來回一趟,也是花了有將近有十幾分鐘的時間。

    有事相求,李家人客客氣氣的將黑婆婆給迎進了家門,跟每次見面時候的打扮一樣,黑婆婆永遠都是帶著那一件大風衣,看不清楚樣子。

    我站在門口,看到父親帶著黑婆婆走進來,隱隱的感覺屋子裏好像一涼,以前還沒有感覺到,但是這次見面,我卻是感覺黑婆婆身上的氣息很冷。

    沒有理會李叔一家人的招呼和客套,黑婆婆上前直接檢視了李亨的情況,我在一旁驚訝的看到,黑婆婆伸出手的時候,整隻手臂乾瘦的就好像的柴火一樣,沒有一點的血色,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手臂。

    不用指引,黑婆婆直接一下的就找到了李亨脖子上的印記所在,盯著看了一會,纔開口說了一句,聲音意外的空靈:“這是酒老太乾的,他盯上這個孩子了。”

    “有承必有諾,跟老鬼定下了約定,就一定要守,不然老鬼的怨念可就會發到他的頭上,他不守約定,所以,酒老太來找他來了,鬼老太是想要讓他下去陪他喝酒了”。

    聽到黑婆婆這麼說,李家人一下都急了,紛紛的求著黑婆婆想想辦法救救李亨,而這會,黑婆婆卻是將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這些老鬼最重約定,誰定下的約,就要去守,這件事情,關鍵不在我,而是在定這個約定的孩子身上,陰媒定下的約定,要是不遵守,那老鬼會纏著你一輩子。”

    那次是我第一次的聽到了陰媒的這個稱呼,當時更不明白這個稱呼代表著什麼意義,只是父親一直沉著的表情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臉上的肌肉猛抽了一下。

    李叔一家子也是急了,他們是聽到酒老太可能會纏住著李亨一輩子,被嚇住了,一個勁的球黑婆婆幫忙,然後這會,黑婆婆卻是悠悠的給出了一個條件。

    “這件事情,我處理不了,需要由這個孩子來辦,我可以給他幫上一點忙,不過,我有個條件,事情解決後,他要答應,跟我學習三年”。

    黑婆婆伸出乾瘦的手掌一下的指向了我,不給我反應的時間,也不給父親拒絕的機會,開口又補上一句。

    “這件事情,你們好好考慮吧,不過,最好快點決定,這孩子撐不了太久,酒老太找完他,下一個,就輪到這個孩子了”。

    當晚11點多的時候,外面天色一片黑靜,黑婆婆身體在前面輕悠悠的走著,一身黑色的大風衣,彷彿是融入了黑暗中一樣,我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在前面飄著。

    走出村子,黑婆婆帶著我走到了村前的那片林子裡,身上揹着一大袋的東西,只有我們兩人,父親跟李叔一家人都沒有來,怕生人多了,陽氣太重,會讓酒老太不敢現身。

    古代演算法的子時,換成現在的時間,就是晚上的11點到凌晨的一點,這個時候,是陰氣最重的時候,正常人還好,但是陽氣較弱的人,這個時間點,就很容易會出事。

    在路上,黑婆婆邊邊跟我說著,說我前幾天已經碰到過一次酒老太,它記住了我的氣息,加上我本來的體質就比普通人陽氣要低的多,這個時候,酒老太一定會來找我。

    走在幽暗,曾經見到過一次鬼的林子裡,前面一個人影飄忽,還說著,馬上就有一個鬼,肯定就會來找自己,這些話聽起來,怎麼都是感覺瘮得慌。

    說實話,我本來的膽子並不大,以前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貿貿然,大半夜的就要去找一個鬼,這事情,想想都不對勁。

    而且,我心裏的那恐怖,有幾分是對那酒老太的,還有幾分,卻是對這黑婆婆的。

    林子裡靜的只聽到著我的腳步聲,在沙地上慢慢的往前走著,幽暗的林子裡,我儘量的集中注意力,讓自己不要去多想其他的事情,而去注意周圍樹木的變化。

    但是,這黑壓壓一片,在我看來都沒有什麼區別,也分辨不出,到底上次是在哪裏見到那酒老太的了,可不想起來又不行。

    用黑婆婆的話來說,這很關鍵,不然弄錯了地方,那可就是白來了,我不但著救不了李亨,可能還會將自己也給搭進去。

    這樣的說法,讓我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沉甸甸的,心情也是一陣的緊張,夜風吹過,樹木響動一下,都能夠讓我身體顫抖起來。

    就這樣磨磨蹭蹭的走了好一會,大概有二十來分鐘了,我終於看到前面的一顆歪脖子樹特別的眼熟,當時好像就是在那裏,自己超過了本來走在前面的李亨。

    我將這個發現跟著黑婆婆一說,她就叫我走過去,將我身上揹着那個大包裡面的東西一一的拿出來,按照她說的進行佈置。

    月色幽暗,林子里根本照不進著多少的光,我面前的這刻歪脖子樹,大概有著兩人高,樹枝歪歪叉叉的,從下面看去,透過一片的葉子,好像就有什麼東西呆在上面一樣。

    不敢多想,我怕著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酒老太還沒有出來,我就要先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倒下了,放下揹包,將包裡的東西一個個拿出來。

    首先是三個用油紙細細包好的三個紙包,裡面裝著的是三牲,雞鴨魚,本來李叔他們想用豬頭,但是這大晚上的,卻是不好弄到,所以用魚來充當。

    三牲在前擺完,我跟著又從包裡分別的拿出幾樣水果,柑橘,蘋果,香瓜,葡萄,這四果,按照黑婆婆所說,並沒有特別的講究,只要是能夠開花結果一類皆可。

    以三牲四果的規格,來對一隻老鬼進行供奉,這已經算是分外正式,因為我們當時許下的諾言無法辦到,所以我們這次,是來求酒老太抬手放過的,將當時的那應諾,給放過。

    這些物品擺完,我又是拿出了一瓶老白酒,雙手發顫的繞著這顆歪脖子樹邊上倒上了一圈,嘴裏則按照黑婆婆所說的,輕聲唸叨著。

    話語沒有什麼新意,無非就是小輩無知,冒犯了,還請求高抬貴手,放過則個,陰走陰道,人有人途,從此以後,一定逢年過節前來祭拜。

    做完前面的這些,剩下,就是最後一步,點香。

    拿出四根香,我右手發抖的,連續按了好幾下打火機,可是詭異的就算,每次打火機剛一點出火來,總是有一股冷風快速的吹來,就將火給吹滅。

    我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這夜裏雖然有點夜風,但是也不至於一直的在我脖子邊吹啊,感覺不對勁,我本能的往右邊掃了一眼。

    一轉頭,我卻是猛一下看到了酒老太,它正身體蜷縮,臉上帶著噁心的猙獰笑容,露出枯黃的牙齒,對我陰陰笑著,那臉靠近的,幾乎都快要的貼到了我的臉上來了。

    這突然的一下,我彷彿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嘴巴的貓一樣,一下的炸了起來,這突然的一下,簡直像嚇死人啊。

    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我身體猛一下的就往旁邊一跳,雙手好像抽風了一樣瘋狂的就往身上亂拍,這樣一個老鬼突然的冒出來,差點沒有將我給嚇死。

    一邊快速的伸手亂拍,我一邊就往旁邊跑過去,不行了,這會堅持不住了,要靠黑婆婆來救命了。

    可是,救命的話,我還沒有喊出口,回頭看了一眼之後,我一下的蒙了,黑婆婆,她不見了。

    剛纔一直指點我怎麼擺放祭品,還說是隻要按照她說佈置,就絕對不會有危險,信誓旦旦跟著我進行保證的黑婆婆,一下不見了。

    我的心瞬間就彷彿是在十二月寒天被人一桶冰水澆灌下來,透心涼的那種,不帶這麼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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