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導遊
他沒有把我當外人,而我卻早已經把他們當做了外面,我拒絕了肥貓,並告訴他,我已經訂了回程車票,預計三天後就會回上海,可就不要再來干擾我了。
錯開了肥貓的身子,我看見了白娜。她今天的穿著很是普通,越是普通的穿著,就讓我覺著奇怪,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她對我點點頭,便離開了。
神農架,這片有著原始味道的旅遊地區,無論是從什麼樣的角度,這裏都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我在神農架玩了一天,這一天差點兒沒把我累死,回了賓館睡了一覺,這一覺可不舒服,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我看見了肥貓,看見了白娜,白娜穿著迷彩服,手中拎著一把刀子,另外一隻手,拎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似乎,似乎是一個人頭。
這樣的場面嚇了我一跳,我問她,你想要做什麼?
白娜並沒有迴應我,而是向着我走來,她把人頭交給我了,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當時我已經被嚇傻了,拎著人頭不敢動。過了許久,我才慢吞吞的把人頭提了起來,湊著看了過去,那是一張很熟悉的臉龐,一張,似乎與我的臉一模一樣的臉龐。
我嚇傻了,當下就把東西給丟了,而這時,我也醒了過來,外面也已經大亮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我起床洗漱了一番,說實話,來神農架的這幾天,我的神經總是有些恍惚,總覺著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會發生。
這一天,我沒有出去,而是在賓館內呆了一天,一直到了下午我纔出去,點了一些菜,計劃著找人的事情。來了兩天了,我也玩了兩天了,總不能這麼玩下去吧?
回來的時候,賓館被封鎖了,我好奇,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路人看著我,告訴我賓館裏出了事兒,今天上午,有一個人死了,腦袋被砍了下來,至今都沒有找到腦袋在什麼地方,現在警方正在排查呢。我一怔,少了腦袋?這算是一種暗示嗎?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拎著一個腦袋,今天就有人死了,且死掉的那個人,少的也正是腦袋?
難道說……
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我也不想在這裏繼續住下去,準備進去退房。可我剛走進去,前臺很是好奇的問我,我是怎麼進來的。我說我在這裏租了房子,現在回來退房。
前臺看著我,回想了片刻,問我什麼時候開的房間。我說兩天前,我是在網上訂的。也不知道前臺做了什麼,她抬起頭看著我,問我前兩天並沒有網路訂單,問我是不是搞錯了?而且,賓館現在出現了事情,想要開房間是不可能的了。
我說不是,前天就已經住進來了,之前是出去買飯菜,剛剛回來。
前臺讓我拿出身份證,他要覈實一下。我看了他一眼,覺著很是奇怪,而此時,已經有兩個警察在盯著我了,我無奈,只好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交給了他,而這時,已經有一個警察走了過來,他正在打量著我,我對他笑了笑,他頓時跟緊張了起來。
前臺拿著我的身份證,看了看電腦,又看了看我,問我是不是弄錯了,我的身份證並沒有登記記錄,如果是弄錯了,現在就離開吧。我一怔,把房卡拿了出來,並告訴他,這是我的房卡,如果還不相信,我就沒了辦法了。
前臺看著我手中的那張房卡,在電腦上查了一下,又看了我片刻,氣氛一下子更加緊張了起來,幾個警察已經圍了過來,將我圍在其中。我好奇,問這是做什麼,我就是一個旅客,來這裏不過兩天,怎麼把我圍了起來。
一個警察拿出了警官證,對我說:“不好意思先生,這裏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某男子被殺害了,我們懷疑你與這次的兇殺案有關係。”
當下我就傻了,和我有關係?開什麼玩笑,我來這裏,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除了這裏的前臺,住的這裏的人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搞哪門子的兇殺啊,況且,我又不是什麼變態,我殺什麼人啊。可我說了再說,那些警察就是不相信我,甚至,已經有警察拿出了槍械,指著我,讓我不要亂動,否則這槍會走火。
我不再多說了,他們拿出了手銬,想要銬我,我不樂意了,說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這是做什麼?難道這就是警察的辦事方式嗎?幾個警察也無奈,只好把手銬收了起來,之後他們交流了一番,讓我帶著幾個警察,拿著我的房卡,去我開的房間看看。我點頭,說可以,又重申事情和我沒關係,不要給我太多的麻煩。
帶著這些人,進了房間後,他們在房間內找了一圈,又把我的東西給翻了出來,檢查了一圈後,一個警察問我,房卡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怎麼會沒有登記。我說我在這裏開的房間,當然是前臺給我的。想了想,我記著,當時的前臺是一個女的,而且還是那種臉色很白的女人,把事情和他們說了後,那個前臺當時被嚇傻了,說不認識我口中所說的女人,並且告訴我,這家賓館,是他自己家的,沒有請什麼前臺小姐之類的人。
之後又是一番調查,確實,房卡確確實實是少了一張,但是,在電腦裡並沒有這方面的登記。
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後,警察要帶我去警局做一份口供,問我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我說行,可以。去了警局,一番口供錄製完後,他們竟然不讓我走,把我關在一個小黑屋裏,讓我在這裏等著,我的朋友沒有過來接我之前,我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我當時就火了,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只是來這裏玩的旅客,怎麼可以把我關在這裏。
幾個警察對我的態度也不好,他們都是冷哼著離開了。倒是有一個小警員,他說,你殺了人,雖然現在還沒有充分的證據,但很快你就會落網,在沒有得到證據之前,你是不能離開這裏的。當下我就火了,我問他,我怎麼殺人了,我只是來這裏的旅客,憑什麼說是我殺的人,賓館裏那麼多人,為什麼不是他們?
那個警察冷笑著,說他們都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明,而我在案發時間內,都是在賓館內的,我沒有充分的不在場的證明,我有著最大的嫌疑,又說,我的房卡很有可能是我盜竊過來的,不管怎麼樣,這一次都不能離開警局。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在小黑屋內帶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一個警察開了門,對我說:“你可以走了。”
我一怔,聽到自己可以走了,當下就離開了警局,我決定,回去後就訂票,我必須要回上海,現在不適合來這裏尋找我父親的下落,只能等下次了。而下一次,在訂房間之前,都要做好所有的準備。
可我剛出了警局,就看見肥貓和白娜站在一起,他們似乎是在等著我,肥貓見我來了,招呼我上車,說馬上就要出發了,讓我做好準備,今天晚上就走。我皺眉,問他去哪兒,做什麼。肥貓疑惑的看著我,反問我,不是你說今天晚上就出發的嗎?不是你讓我們把你撈出來的嗎?
我一怔,當下就傻了,我讓他們做的?那兩天的時間內,我都是在警局內的,我上哪兒聯絡他們的。況且,要去哪兒,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我說我不去,肥貓倒是不樂意了,直接拉著我上了車,剛上了車,我就看見車內坐著一個人,一個陌生男人,他看見我後,對我笑了笑,那笑容很是詭異,讓我挺噁心的。
肥貓拍了拍腦門,直接那個人,對我說:“這個人啊,就是我們之後的導遊,李導遊。我們這一次進入神農架的事情,全部都要依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