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神劍決戰骨忍
在一世香的右側,藏著水系忍者,身材嬌小,顯然是個女子,她不斷結印施法,雖然只是起到輔助作用,但對敖玉真的威脅卻是最大。
這水系忍者施展的忍法是本源削弱,會對敖玉真的施法速度和強度上,都造成一定程度的弱化,當一個人一拳打出去,十成的力量只能發揮出去八成,那種鬱悶的感覺,簡直可以把人逼瘋。
敖玉真揮舞著方天畫戟,不斷擊碎身前的土牆,但總是有新的土牆從地面升起,攔住去路,再加上木系忍者葉刀的騷擾,一時間,敖玉真渾身浴血,根本無法衝過這層屏障。
形勢愈加危險,何況還有佘晗在一旁虎視眈眈,這個傢伙出手最是狠辣,卻又異常謹慎,不斷從身體裡散發出威壓,遙遙罩住敖玉真,彷彿隨時都會發出致命一擊。
這也是敖玉真平生遇到的最大危機,生死只在剎那之間。
渡邊野忽然心神一動,對著身後空曠處說道:“有人靠近,你去攔住他們。”
本來無人之處,空間忽然一陣扭曲,七大忍者高手中最為神秘的骨忍,終於現身。
樹上的一世香神識掃過去,和那骨忍一對目光,不由寒意從腳下升起,那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埋伏圈外,百丈距離,一個手握長劍的青年男子整緩緩走來,他的腳步不快,卻宛若會縮地成寸一遍,一步邁出便是數丈距離。
七步之後,男子忽然停住腳步,手中長劍微微提起,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對著眼前虛空說道:“閣下修為高絕,足以和我一戰。”
空氣一陣扭曲,那位骨忍出現在男子身前,他雙手空空,身材頎長,骨骼很是粗大,看上去彷彿骨頭上只包裹一層薄薄的人皮,如果不是穿著衣服,就像是一具活著的骷髏。
“我叫骸,是龜島骨忍。”白說話之間,五根手指指尖處探出長長彎刀狀的骨刺,異常猙獰。
“在下白曉峰,白城少城主。”那男子也報了名姓,看到叫白的骨忍展現出的強大氣勢和戰力,不由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骨忍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忍者,從修仙的角度看,他們屬於煉體者,將全身骨骼都修煉得變化自如,宛若鋼鐵,和人動手的時候,最為詭異難測,全身都是武器,而且幾乎沒有弱點,最為恐怖的是,這種骨忍修煉到最後,幾乎喪失人類情感,就連大腦和心臟,都會骨骼化,完全就是人形的殺人機器。
白曉峰正要出劍,忽然心頭一跳,一步踏出,之前腳下位置,伸出一根尖銳的骨刀,刺空之後,又消失不見。
這骨刀是骸用腳跟的骨頭延伸出來,鑽入地下,無聲無息,詭異萬分,對敵之時,對方尚未有所動作,便會遭了毒手,最是難防。
骸張開嘴巴,露出的舌頭也是雪白色,如果細看,就會發現這舌頭是由無數小骨組成。
白曉峰瞳孔一縮,長劍遞了出去,在骸的身體上叮叮噹噹刺了幾下,然後迅速後退。
那幾劍帶著凌厲的劍氣,將骸的骨頭震出裂紋,只是讓白曉峰想不到的是,骸竟然任憑這些裂紋擴算,最後滿布全身,猛地一抖身子,全身上下都生長出無數骨刺,看上去就像個巨大的仙人掌。
順勢一按地面,骸大喝道:“忍法,無限增生。”
地面上,陡然鑽出無數骨刺,斜插刺入蒼穹,方圓百丈之內,幾無立錐之地。
這就是骨忍的恐怖之處,當修煉到高深之處,可以形成相對領域,讓對手在領域之內根本無處藏身。
白曉峰躍上高空一震長劍,劍氣轉為劍罡,將包圍過來的骨刺全部削斷,再發出長嘯,宛若瞬移一般,就到了骸的面前,一劍斬下。
骸將手臂處的骨刺擋在面前,卻被白曉峰一劍劈斷,摧枯拉朽,劍鋒直至骸的眉間。
骸雖然把大腦和心臟都修煉到骨化,幾乎沒有任何破綻,但他的神識卻不能也轉為白骨,隱藏在腦海深處,如果對手不是白曉峰,劍意通神,哪怕是一般的修仙者,也無法輕易鎖定他的神識位置。
可骸遇到的偏偏是白曉峰,宿命之大敵。
無數白骨在骸的面前生生滅滅,斷了續長,長而又斷,白曉峰長劍若索命鉤鐮,吞吐的劍罡不但不減弱,反而逐漸加強。
這就是白曉峰最強的一劍,可以弒神的一劍。
骸幾乎被逼到了絕境,將外放的所有骨刺瞬間收回,布在自己身前,期望能擋住白曉峰這一劍的威能。
只要白曉峰劍罡稍減,氣勢一弱,骸便能立刻發動絕地反擊。
兩個人一路後退,沿途全都是斷裂破碎的皚皚白骨,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劈出了一條白骨通道。
兩個人都用出了全力,只要誰精神鬆懈,便是當初身死道消的結果,連轉世投胎的可能都沒有。
連退二十步後,骸第一次感覺到了身體上的虛弱,短短的一瞬間,他也不清楚自己有多少骨刺被眼前這個人族男子劈斷,也是第一次產生了恐懼的心理。
轟地一下,骸的防禦終於露出一絲破綻,他立刻知道不好,只來得及將頭歪上一下,就被白曉峰一劍劈成兩半。
長劍回鞘,人也閃身到了十步之外,此時的白曉峰臉色蒼白如紙,就連握劍的手,也沒了半點血色。
骸靜靜站立在那裏,一條細如蠶絲的裂紋逐漸從頭骨一路蔓延下去,他的神識最終還是被白曉峰一擊斬滅,消散在虛空之中。
骨忍失去力量之源,也就沒了再生和復原的能力。
一陣風過,骸留下的所有骨刺和本體骨架,都化為飛灰,飄揚在風中,留下一地雪白的骨粉。
遠在不知多少萬里的一座形如烏龜外殼的孤島內部某間密室之中,有個和服男子正跪坐冥想,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一聲脆響,慢慢轉頭一看,見祭臺上某盞油燈的燭火忽然熄滅了其中一根,還剩下的另一根,氣息衰弱到了極點。
“來骨忍的肉身都認毀去了,是誰出的手呢?竟然差點將骨忍的本命燈也給熄滅掉。”那個和服男子收回目光,彷彿這件事和他並沒有多大關係,繼續跪坐在那裏,冥想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