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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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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蛇蠍女子

    “是什麼,您是說,這一家人,是毒販子,是製毒品的販子!?”居委會的老李不可思議地對端木閻和王潔實說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同遭受了當頭一棒一般,整個人愣住了。原本還顯得無比暴躁的老李,突然間哽咽了起來,哭得泣不成聲。“警官,你們,你們可一定要把這些混蛋繩之於法呀!”說罷老李便整個人猛地跪在了地上,給端木閻連連磕起了頭來,打了端木閻一個措手不及。

    “哥們哥們,你這是幹什麼呢?快起來快起來!”端木閻和王潔實一臉懵逼,但是他們可受不起這種待遇,趕緊把委員會的老李給扶了起來,由於現在劉煒偉的住所已經被警方封鎖了,所以三人只好暫時坐在樓梯口,進行簡單地交流。“我的兒子,就是死在毒品這玩意兒上的,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們老百姓做主啊。”

    “你先彆着急,具體是怎麼個情況,你已經報警了嗎,有沒有讓本區的警方,參與調查此事?如果真的如同您說的這般,我們一定會幫組你伸冤,還給你兒子一個公道的。”王潔實一邊安慰著老李,一邊手忙假亂地從衣袋裏掏出來一包香菸,抽出來一根,遞給了老李頭。“謝謝謝謝。”老李頭止不住地啜泣著,雙手合十,連連點頭致謝。

    “我這人,你們一看就知道,也沒什麼文化,老婆走的早,把我家伢子生出來之後,就去了另一個世界,拋下我們爺倆先走了一步。我到現在,這心裏還是難以釋懷,可是這就是天意吧,我又能說什麼呢。原來做的都是工地上的髒活累活,賺的都是些辛苦錢。後來慢慢滴就轉型成了個包工頭,爲了生活,更是爲了孩子的明天,賺了些小錢,日子也好過了不少。”

    端木閻和王潔實雖然對於這些過往都不是很感興趣,但是看著老李頭這傷心勁兒,估計心裏也是憋屈了太久了,也就沒有打斷老李頭,讓他盡情地宣泄出心中的憤懣,安安靜靜地傾聽著老李頭的故事。看著老李頭說的這麼動情,端木閻還一個勁兒地給老李頭遞上紙巾。

    “後來,到年紀了,也有些家底了,就乾脆退休,到居委會,找了一份閒職,日子過得也算充實、清閒。可是我那孩子,原本還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在學校的成績也一直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但是,在高中畢業後,就結交了一幫損友,特別是在高考過後,無拘無束的那段日子裏,我也沒有過多地去幹涉他,沒成想,他居一時糊塗,和這幫損友,每天逛夜店、泡酒吧,盡做一些荒唐的事情。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最後染上了毒品。”

    老李頭若有所思地深吸了一口香菸,眨了眨眼睛,目泛淚光地接著繼續補充道:“後染上了毒品之後,孩子自己是知道後怕了,一直向我求救,爲了不影響他的學業,也是爲了他的未來著想,我就沒有帶我孩子去戒毒所,而是把他困在家裏,強行戒毒。只可惜他已經病入膏肓,一旦毒癮發作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不受控制的,整個家都被他的搞得不得安寧,他的爺爺都被他給活活地氣的心臟病發,住進去了醫院。”

    端木閻聽過了老李頭所說的事情之後,只覺得內心非常的憤怒,“又是一個被毒品毒害的家庭。除了這些,還有沒有什麼你自己瞭解到的相關的資訊資料可以提供給我們的呢?這樣也有助於我們警方進一步地進行調查。”端木閻話音剛落,便給老李頭續上了一根香菸,拍了拍老李頭的肩膀,安撫著老李頭強烈波動著的情緒。

    “這孩子在混社會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的,名字好像是叫什麼杏兒,具體的名字我是不知道的了。要說真正害死我兒子的,就是這個女人,都說最毒不過婦人心,這可是一個實打實的蛇蠍女子。我兒子的大多數毒源都是從她那兒獲得的,他們兩人的關係十分的混亂,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但是正處在青春期的年輕人,腦子裏想的盡是那些荒淫的事情。我有什麼辦法,我也真的是很無奈啊!”

    “杏兒?她的全名是不是叫李銀杏?你的兒子生前有沒有去過一家名為大家樂的洗浴城?”王潔實迫不及待地追問道,老李頭緩緩地點了點頭,“對,好像是這麼個名字。警官,這裏麵的水很深啊,我的兒子後來被我鎖家裏的那段時間,這女的還一直勾搭我兒子,真是造孽啊。最後,因為洗毒過量,我伢子就永遠地離開了我。”老李頭話音剛落,痛苦的回憶一幕幕地涌上心頭,老李頭泣不成聲地掩面哭泣起來。

    “看來這李銀杏並不是咱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沒想到從資料以及表面上的調查來看,還算質樸善良的一個人,竟然背後還有這樣的一副吃人的面孔。”王潔實怔怔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使勁兒地連連搖起頭來。端木閻陷入了沉思,莫非,懦弱的劉煒偉的真正面貌,是販毒組織旗下的一員,而劉藏又在這其中扮演著一個怎麼樣的角色,一切暫時都不得而知。端木閻兩人將老李頭的情緒安撫好了之後,便跟老李頭要了個聯繫方式,讓其先行告退,等到案子有了最終的結果,再向老李頭知會一聲。

    就在這時,嘯天的吠叫聲從屋子裏頭穿了出來,端木閻和王潔實趕忙衝進去了屋裏,只見嘯天正對著一面殘垣斷壁狂吠,使勁地用鼻子去蹭牆壁的下沿,醒目的端木閻立刻發覺了這其中必有蹊蹺,要知道嘯天已經從業了這麼多年,工作經驗不亞於任何一名警員,其作戰能力,在很多時候甚至還要比警察總局的警員們要超群的多,對於嘯天的判斷,端木閻並沒有過多的懷疑。“大家都趕緊過來,看來這面牆壁並不一般。”

    見警員們都圍了過來,機警的嘯天立刻停止了狂吠,安靜地挺立在一旁,隨後直直地蹲了下去,靜觀其變,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是銳利的光芒。端木閻和幾個警員趴在牆壁上,仔細地搜尋、調查著,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麼機關,或者按鈕之類的東西,遲遲無法開啟這面牆壁。“不然,軟的不行,咱們就用土辦法,直接開砸!”小王的建議,並沒有得到端木閻的採納,相反,被端木閻訓斥了幾句,這才老老實實地繼續找線索。

    按道理說,如果要將這屋子改造成一個小型的制度工廠,那麼這屋子裏麵的設計,一定會暗藏着許多玄妙的地方。就在距離這面牆壁最近的地方,有幾處值得嘗試、值得斟酌的地方,一處是距離牆壁有一米處的一個小巧玲瓏的青花瓷花瓶,還有一個,則是直接半附著在與這面牆壁相交接的牆體上的一箇中型的書架。

    端木閻將花瓶拿了起來,這個小小的花瓶的重量倒是出乎了端木閻的預料,原本以為非常輕巧的花瓶,拎在手上竟然有十斤重,而且它的燒製與鍛造也略微顯得有點奇葩,整個花瓶的容積很小,花瓶的瓶身卻顯得十分的粗大。“把它敲碎了,看看裡面藏著些什麼東西。”

    王潔實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對於端木閻的命令,他向來都是堅決執行的。王潔實之於端木閻,就如同當年端木閻之於忍銳那般,他是端木閻嘔心瀝血、含辛茹苦地培養起來的新的接班人,儘管悟性和靈性都略顯遜色,都也不失為是一個可塑之才,副局和端木閻都對他給予了厚望,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將王潔實培養成警察總局的新一員虎將。

    王潔實拿出了一把小小的鑿子,一下接著一下,輕輕地鑿在瓶身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只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了,這個青花瓷花瓶的瓶身中間是鏤空的,隨著鑿子一點一點地將缺口不斷地開啟,白花花的粉末從裡面止不住地灑了出來,就像是一個枕頭被刺穿了,裡面的羽毛不斷地飄灑出來一般。“好傢伙,毒品還可以這麼個藏法,這回可真的是長知識了。”端木閻見此情形,不由得感慨了一聲。

    小黑屋裏,張揚和劉隊長正你一拳、我一腳地鬥毆起來,他們絲毫沒有留情的餘地,竭盡了所有的力量,想要致對方於死地。張揚抓住劉藏的肩膀,咬牙一使勁,一發力,就是一個勢大力沉的過肩摔,直接把劉藏砸到了硬邦邦的地面上,讓劉藏的背部摔成了一片厚厚的淤青。雖說拳打少壯,但是劉藏也絲毫不願意認輸,一個鯉魚打挺,魚躍而起,緊接著就是一個迴旋踢,正中張揚的小腹,讓張揚身體霎時間變得軟趴趴的,使不上勁兒來。

    張揚和劉藏都已經打到這份上了,都還沒有引起警員們的注意,負責監控錄影工作的警員因為肚子不適跑去了衛生間,待了整整半個小時纔回到了崗位上,一看顯示器,這才發現大事不妙,趕緊叫上幾個同事衝到小黑屋,大家都知道張揚和劉藏這兩個人的本事,所以直接把手槍給用上了,將兩人成功制服,按倒在地。

    警察總局已經變天了,原本就已經脫軌的秩序,變得愈加不可收拾。受到白重遇害離世的副局,可算是從心臟病中恢復了過來,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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