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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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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錢家

    這時候,一個人出來打圓場般的說道:“哎呀,吃一頓飯,想那麼多幹什麼。來來來,吃飯,別想太多。”

    “好好,來吃飯喝酒。”眾人立馬複議道。看著那群人開始吃飯,我和舒悅對視了一眼,這真是天助我也。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話語是真是假,但是至少,我們有一個可以去檢視的物件——錢家,如果說錢家真的像是這個知情人所說的那樣。

    這把由兒媳婦帶回去的傘一定是什麼法寶。更何況李永也說過,第二個法寶和傘是一定有關係的,說不定這把兇殘的傘就是第二個法寶呢?

    舒悅知道我要幹什麼,他拿出來一直放在包裡備用的道具,什麼記者證啦之類的東西。我站起來,舒悅站在我的身後。

    我笑眯眯的對著那桌人說道:“您好,我是記者,請問關於錢家這回事您們到底知道多少呢?請都告訴我好麼?”

    ……

    “那些人說老錢家在哪裏了麼?”舒悅跟在我後面,被老舊的居民樓弄的有些抓狂,“能不能來一個人告訴我為什麼會有蜘蛛網啊!這不科學。”

    “別管科不科學了。”我回複道,“說是在五零二,喏,就是在哪。”我指著樓上的一戶人家說道。

    舒悅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相機還有錄音筆什麼的。我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裏的稿子,確定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我上前,敲響了錢家的大門。”

    我和舒悅這套裝置別看簡陋,但是這可是我們兩個用了最短的時間能找出來最好的組合了。爲了這個,舒悅還花錢去買了一個單反,貴的他呲牙裂嘴的。

    現在是晚上的七點多,窗外面天空被黑暗吞噬了半邊,只剩下一點點的邊緣還殘留著白色和藍色,這個時候,錢家的人肯定在家!

    我敲了每幾下,面前的防盜門就開啟了,一個特別憔悴的人站在門口,白髮蒼蒼的,臉上的皺紋讓她看起來一點生機都沒有,“你們是誰啊。”連聲音也是,毫無力氣。

    “是這樣的,我和我的同伴。”我指了指舒悅,“我們兩個是一個記者,聽說你們家如今的情況有一些違反常識,我們想來採訪一下。”

    那個老婦人連應付一下的時間都懶的給,轉身就想關門。舒悅上前及時制止了老婦人的行為。

    我思考了一下,決定對老婦人說“實話”,“嗯,其實是這樣的。我和他是兩個道士,想來您家看看到底什麼情況。但是吧…您家之前也請了那麼多的天師,我們怕您家不再相信…”

    老婦人這下眼睛才亮起來,“你說你們是道士是吧?快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個鬼還沒有能制止的了了!哼,老頭子,我肯定能找到那個能制服鬼的人的…”

    這個老婦人說著說著就變成了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嘟囔,我和舒悅對視一眼,走進了這家門,舒悅順手關上了門。

    門裏麵是一片愁雲慘淡的景象,關著燈,黑漆漆的,唯一的光源是靈位上擺放著的蠟燭發出來的一小點光。

    到處都是一些黃符,上面畫着粗糙的硃砂圖案。這種東西不用舒悅我也能看出來,是一些一點靈力沒有的破玩意。這家人還把這當成寶一樣。

    貼滿黃符最多的地方是在一扇門上,貼的都看不清楚原本門是什麼樣子了。可惜也是一張有用的都沒有,唯一一個貌似有一點靈氣的東西是在那個老婦人的身上。

    而處了黑暗,黃符之外,這家其餘的,就只剩下邪氣。一股若無若無的腥臭味道瀰漫在我的鼻尖久久不散。

    舒悅走到燈的開關處,啪嗒一下把燈開啟了。我上前用手捂住了老婦人的眼睛,等到過了一會兒之後,我緩緩的放下手。

    老婦人眨巴眨吧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道:“開燈麼?也好。開燈吧。讓老頭子看看害死他的那個鬼是什麼…”又開始了。

    我對著舒悅使了一個眼神,舒悅瞭然,便開始拿著相機在這家屋子裏到處拍照。現在這家人所說的鬼沒有在屋子裏,我們無法確定到底有沒有鬼。可是相機可以。

    只要相機拍下來的照片中有扭曲或者有問題的地方,這就是鬼存在的證據,根據這個就可以判斷出這個鬼的力量大小等。

    舒悅在一旁咔嚓咔嚓照著像,我和那個老婦人一起去了客廳裡。開了燈之後我纔看到了這家人的裝潢。

    很漂亮。

    以深深淺淺的棕色和白色作為主色調,點綴著其他的一些顏色,但是都很恰到好處。可以說,如果沒有黃符和靈牌,我現在和老婦人談論的話題應該是:你家的生活可真有品味。而不是討論這些。

    儘管知道問了之後老婦人可能會感覺到難受,但是我還是要問出來,我開啟了錄音筆,問道:“請問您能給我詳細的講述一下這件事情的具體情況麼?”

    老婦人點點頭,機械而且麻木的講了起來,“我兒媳婦是一個特別喜歡佔小便宜的人。平時路上撿到的東西一定會拿回來。不管是什麼。最開始我還說她兩句,久而久之我就不管她了。”

    “這次她真的是犯下了大禍了啊!她拿回家一把傘,上面花花綠綠的還挺好看,像是什麼古董的油紙傘一樣。但是撿回來之後,我家裏就開始鬧鬼。”

    “我半夜起來看見有人在沙發上喝水什麼的,總之都挺害怕。老頭子找了一些道士天師,不是什麼用都沒有起就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再然後,老頭子正和我商量著要不要賣了這個房子,或者是扔了那把傘的時候,老頭子突然間就昏迷了過去,就去世了。那些醫生說是心梗,可是我家老頭子明明身體特別好,根本沒有病,從哪來的心梗?”

    說到這兒,老婦人握住我的手,懇求的說道:“你既然是道士,拜託你,幫助我們把這個難題解決了吧。實在是…現在真的快要過不下去了。”

    此時,老婦人的眼睛裏已經有了淚水。

    我沒有從老婦人的身上感覺到什麼不對的氣息和靈氣。老婦人是人,沒有被鬼俯身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那把…”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聲開門的巨響就把我打斷了。開啟的,正是那個整個門都貼著黃符的門,從門裏麵走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和男子一起的,是一股混合著酒味,煙味,還有一種難以言說氣味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男人靠在門框上不耐煩的說:“你們聊天小點聲,不知道我要睡覺啊!整天奇奇怪怪,你個老不死。那老東西死的時候怎麼沒把你帶上!”

    現在七點多一點,我的確不知道你要睡覺。更何況,“你怎麼這麼對老人說話?”我皺起了眉毛,一臉不贊同的看著他。

    “我這麼說怎麼了。你算老幾?也來管我!”就這幾句話而已,那個男人就一下子勃然大怒,一個拳頭就往我臉上招呼過來。

    舒悅不會讓這個廢物打到我的,他特別輕鬆的接住了這個拳頭,並且往下一扭,就讓這個男人不得不跪在了地上。

    但是男人嘴裏依然是罵罵咧咧的不斷,髒話連篇,簡直是不堪入耳。但是老婦人卻沒有絲毫反應,她就這麼坐在沙發上,一臉木然的聽著那個男人的言語。

    從這個男人的話來講,他應該是老婦人的兒子,可是這脾氣和這文化水平,怎麼也不像是這家人的孩子。這麼有品味有格調的夫婦倆…會有這樣粗俗不堪的一個兒子?

    舒悅只是稍微碰了一下這個男人,他就已經受不了了,連聲哎呦著喊痛。舒悅把手一鬆,往前一用力,這男人就在慣性的作用下撞到了門框上,捂著額頭看著我和舒悅又是一陣髒話。

    這個時候,從門裏麵傳出來一個很好聽的女聲,“老公~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還不進來~~”而和這句又嬌嗔又撒嬌的話一樣的,是伴著這個聲音走出來的女人。

    捲過的頭髮,染成了灰色和酒紅色,臉上帶著情事過後的慵懶和滿足,標準的尖下巴高鼻樑大眼睛還有韓式一字眉的網紅臉。也是我和舒悅都特別討厭的那種臉。

    這個女人穿著輕紗的睡衣,半遮半掩的走了出來,對著捂著額頭的男人伸了伸手,“來麼老公,你在外面幹什麼?咱們快回到屋子裏吧~~”

    男人馬上就站了起來,好像是吃了什麼迷魂藥一樣,跟在女人身後就走進了房間裡。然後把門再次重重的甩上。

    老婦人這纔開口說話,整張臉上都是悲痛和家門不幸引來的絕望,“讓你們見笑啦,唉………這是我的兒子和兒媳,我的兒子和兒媳!”

    但是這種事情,我和舒悅也不好意思插嘴,也只能沉默的看著老婦人老淚縱橫。不過有一件事情是我可以確認的,我在舒悅耳邊耳語道:“那個男人臉色發青頭頂處有黑氣,快要死了。”

    舒悅點點頭,也說道:“那個女人也是,這兩個人都是一張快要死的面孔。”

    但是…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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