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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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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痛徹心扉

    那牌位被我放在了牀頭櫃裡,反正現在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它的作用。等下次見了李永再說吧。這麼想著的我,開始了自己的養病時光。

    之前在鬼界受的傷,還有被庭院裏的冷風吹了一晚上的感冒,加一起的滋味......那可真的不是人受的。

    要是單只是痛還好點,勉強可以忍受。但是感冒後的堵塞鼻子,逼得我不得不耗費大量紙巾來擤鼻子。而擤鼻子的時候,還不只是只有鼻子左右的肌肉在動,實際上,在擤的過程中,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都會被牽動。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在我擤鼻子的時候,全身上下的傷都會疼上一遍,就像是自己又重新被割傷了一樣。簡直就是,痛徹心扉!痛到骨髓裡去了!

    而奇怪的是,這幾天我呼喚李永的時候,玉佩裡總是沒有聲音。我心裏犯疑,但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去哪個小院只能暫時擱淺,等待稍好一點再做準備。

    不過倒也不是全無李永的訊息。在今天晚上,我便夢到了他。

    李永一身青色的袍子,溫潤如玉。他站在堤壩上。當時正是“柳棉吹又少”的時候,他與那個粉色袍子的姑娘站在紛飛的白絮裡,就恍如仙境裡的兩位仙子一樣。

    在夢裏,我只是一個看客罷了。那個粉色衣服的姑娘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是我又的確知道她在對著李永笑。

    她略微帶著撒嬌的語氣對李永說道:“柳絮吹進了我的眼睛裏。”

    李永露出來一個寵溺的笑容,這讓我的心微微一痛。我知道這是李永和李永的亡妻蓉姐兒。可是,當看到本來只屬於我的笑容對著別人綻放的時候,我依然會感覺到不舒服。

    李永對著蓉姐的眼睛吹了吹氣,蓉姐羞澀的低下了頭,投入到了李永的懷裏。

    兩個人站在堤壩上,宛如一對神仙眷侶般的恩愛。

    我知道自己正在深深嫉妒那個叫蓉姐的女人,她和我長得一摸一樣,她卻比我早遇到李永。比我更早的佔據了李永的心。

    我雖然不至於去懷疑李永是在拿我當替身,可是這種感覺還真的挺不好受的。

    從夢中醒來的我看著天花板愣了愣神,為自己的想法而感覺到無奈。以前還十分看不起這種在戀愛中患得患失的女人。

    可是如今看看,自己也不過如此。

    我在心裏把自己居然嫉妒蓉姐兒的行為進行了深深的唾罵。擺正自己心態之後,我便想到了那個牌位的。

    說實話,不經過李永的允許開箱子什麼的,去那個小房間什麼的,還把亡妻的牌位拿走什麼的,讓我的確感到了羞愧。、

    我低聲呼喚了李永幾次,玉佩裡依然沒有什麼回覆。我嘆了口氣,只當李永還在生我的氣。算了算了,還是把牌位還回去好了,再順便看看李永。

    我左思右想後下了這個決定,然後反身起床,拉開牀頭櫃打算把牌位拿出來。但是,拉開抽屜一看,裡面除了塵土之外,什麼也沒有。

    也就木板上可疑的紅色顯示著,這裏曾經放著一個沾著血的牌位。

    誰拿走了這個東西?立馬浮現在我腦海的人就是李嬸兒。說起來她對那個牌位的態度也是很奇怪。說是害怕吧,倒不如說更像是不想見到這個東西。

    我穿上拖鞋,開啟房門,飛快的跑下樓梯去找李嬸兒。每天早上這個時候李嬸兒都回來幫我做早飯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李嬸兒應該還在別墅裡。

    果不其然,當我跑到別墅大門的時候,李嬸兒正拿著一個紅色袋子,腳步飛快的打算走出去。見狀,我立馬叫住了她,“李嬸兒!”

    聽到了我的聲音,李嬸兒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她轉過來身,一臉勉強笑著的對我說道:“舒姑娘,怎麼這麼早就醒了?飯都做好了,在廚房內。”

    我伸出一隻手,說道:“李嬸兒,把那個袋子給我。”

    李嬸兒是的神色變的慌張起來,“袋子裡面什麼都沒有。”說著,還把袋子往身後藏了藏。

    這一下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又說了一遍,“把那個袋子給我李嬸兒,你知道那是什麼。快給我。”

    李嬸兒開始哀求我起來,“舒小姐,這個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聽我的,讓李嬸兒把這個扔了吧。”

    “李嬸兒!”我有些生氣的說道。我不知道李嬸兒為什麼會如此不喜歡這個東西,但是那個畢竟是李永前妻的牌位,我還是給他送回去的好。

    眼見著李嬸兒的手一直攥著那個袋子不肯給我,我也就懶得和李嬸兒多加爭論了,乾脆直接上手搶。我伸出手去,去奪那個紅色的袋子。

    李嬸兒怎麼會讓我搶走袋子,她雖然一時不查讓我把袋子拽到了身前,但是反應過來的她也往回拽著那個袋子。一邊拽一邊還在對我說,“舒姑娘,這個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給我,讓我把這個扔了吧!”

    我被氣到說不出來話,乾脆悶頭開始用力。

    李嬸兒用來裝這個牌位的只是一個簡陋的紅色袋子而已,上面還列印著可笑的計劃生育幾個字,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看起來和實際上都是一樣的陳破。

    在我們兩個的拖拽下,這個紅色的袋子自然支撐不住,發出纖維被撕開的聲音。只不過當時我和李嬸兒正在較勁,誰也不肯先鬆手。

    這個袋子承受不住兩個人的拉扯,出現了裂痕,然後,在我和李嬸兒的繼續用力下,袋子徹底裂開了。

    因為一下子沒有收住力,我和李嬸兒手裏拿著一部分的紅色袋子,跌坐在地上。而袋子裡的牌位,也在我們跌坐的那一瞬間,從我們兩個的眼睛前面,摔倒了地上。

    經歷幾百年的牌位“嘭”的一聲就掉在地上,摔成兩半。接下來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異變突起,從摔破的牌位裡冒出來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衝進了我的體內。

    我下意識的用胳膊遮住了臉,在地上坐了一會。然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沒有疼痛,也沒出血光。反而,對於我來說很舒服。之前的傷口都感覺好些了。

    而且,還不止這些,連著幾天做夢所導致的頭昏腦漲,也奇蹟般的都消失了。我甚至感覺到了久違的精力充沛的狀態。

    讓我現在去跑一個馬拉松估計都沒有問題。

    難道,這道白光是好東西?可是它為什麼會在蓉姐的牌位裡,還是一個帶著血的牌位。還有李嬸兒,一直唸叨著這不是一個好東西,可是我卻什麼事情都沒有,反而變得更好了一些呢?

    這些問題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我討厭這種什麼事情都瞞著我的感覺。不行,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問清楚!我心中那股憋屈的勁頭兒讓我做了這個決定。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身上的土拍掉。抬眼一看,李嬸兒還在那裏坐著,臉色煞白,彷彿看見鬼了一樣。

    “李嬸兒,這到底是在怎麼一回事?”我難得板起臉來對著李嬸兒說話。

    李嬸兒的反應卻讓我吃了一驚,她居然哭了。我把她扶起來,李嬸兒居然哭了了!

    她反覆的說道,“唉,這下可怎麼辦。可要怎麼辦!”邊說邊搖頭,就像被什麼魘著一樣,自顧自得往外走。

    我也攔不住她,站在門口開始狐疑的胡亂猜忌起來。從這個牌位一來,李嬸兒就出現種種奇怪的行為。可是牌位本身卻不是一個害人的東西。

    所以,在李嬸兒和牌位之間一定有什麼是在瞞著我的!

    我剛要打算去找李嬸兒,電話就響起來了。我跑回二樓,開啟手機一看,原來是舒悅打來的電話。

    剛一接通,他略帶抱怨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幹什麼去了啊,這麼晚才接電話。說!是不是給我找姐夫了!”

    我沒好氣的回了句,“淨胡扯,說吧,打電話來幹什麼?”

    “這不是剛忙完,給我獨自在家的老姐打一個電話安慰一下嗎。”舒悅如同以往一樣的嬉皮笑臉的聲音傳來,讓我微微放下了心。

    說實話,我還真怕他在捉鬼的時候有什麼事情。等等,捉鬼?我猛然間想起來剛纔發生的事情,便說道:“對了,你們把鬼都趕回去了?”

    舒悅“嗯”了一聲,“那些大鬼都趕回去了,只剩下三五隻小鬼,根本不用我們出手。人間的陽氣還有那些幾吊子的道士也會出手的。”

    我接著說道:“那你們趕快回來吧,我有一件事情要找師傅。”

    舒悅自然聽出來這句話的畫外音,他的語氣中帶著緊張說道:“姐,你出什麼事情了?發生什麼了?”

    我便和他一五一十的講了起來,只是把牌位的事情簡單帶過,只說自己偶爾撿到一個牌位,“我無意中找到一個牌位,彷彿是蓉姐的。我一失手就把它打碎了,有一個白色的東西鑽進了我的體內。”

    舒悅好像是生氣了一般的說道:“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牌位這種東西也敢亂拿亂摔!你到底長沒長教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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