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亡命之徒的標籤
“公子且慢!”
眼看著陳海浪和管座童子就要離開,這女子終究還是露出了不捨之色。這時候,陳海浪和管座童子一臉鐵青的樣子,她便對著兩人福了一輯。
“剛剛悠然多有得罪,還請陳公子海涵。”
陳海浪和管座童子聞言對視一眼,隨後,便又大大咧咧的坐了回去。商場上一言不合就轉賣下家的事情經常有。
而陳海浪和管座童子對梵天仙城(梵天聖城)又不太熟悉,但好東西在哪裏都該是好東西,不管從哪裏來,它的價值是不會有多大變動的。
“悠然姑娘你問得有些過分了,你覺得我會將這東西的來路告訴你嗎?嘿嘿。”
陳海浪的聲音中透著一種冷漠,他已經決定先打聽清楚其中的貓膩,若是這梵天仙城中人,爲了徹底的將妖族一脈趕盡殺絕,便連妖族當中的藥材都不收購的話,他倒是可以從中牟利,這可是一筆好買賣。
悠然見狀,正要說些什麼,這時候,僕人將茶水端了上來,她便從僕人的手中接過了茶壺,親自給陳海浪和管座童子倒上。
而見到悠然姑娘如此客氣,陳海浪和管座童子的臉色好了不少。這時候,方纔聽見悠然姑娘嘆了口氣,私有苦衷的對著陳海浪說道。
“公子之言不無道理,但公子若是走在黑市上,像這樣的好東西,儘管價格低了些,但總歸不會有人問起這兩珠藥材的來路。
兩位,請飲一杯,悠然以茶代酒,先向兩位配個不是。”
茶水倒好後,悠然姑娘將茶杯端起,輕輕的喝了一口,隨後,陳海浪和管座童子也喝了一口。
這茶水入口甘甜,從喉嚨向下,有如清泉流過一般的涼爽。饒是陳海浪和管座童子平日裏對茶並無研究,也有一種精神一振的感覺。
陳海浪雙眼一亮,再次品了一口,對著悠然姑娘讚道,“好茶。”
不同於陳海浪,管座童子在喝了這茶水後,只覺得渾身充滿了生機,便是他那多日不見存進的功力,也似乎漲了一絲一般。
於是,他直接將杯中之茶飲完,似乎不過癮一般,又端起了茶壺,給自己添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這才露出一種舒爽的表情。
“的確是好茶。”
悠然見狀,頗為高興的點了點頭,“這是我品香居的特產,長生露。兩位若是喜歡,待會下樓之時,可在門口用玄珠換取一些。”
陳海浪聞言露出一絲意外之色,“呵呵,悠然姑娘有些小氣了,如這般好茶,就是送與我們一些,也沒多大關係吧。”
悠然聞言嘻嘻一笑,“嘻嘻,陳公子有所不知,我可並非是品香居的大老闆呢。似長生露這種好茶,一般都是用來招待貴賓之用。
但這長生露因為產量極低,又有滋養生機和融化規則的作用,所以,在整個梵天仙城都是大有名堂的。
很多人求而不得,甚至打上門來,只要求我們大老闆賣他幾斤茶葉。不過苦於材料有限,大老闆可不敢敞開供應。
於是,便立下了規矩,每一位貴客在和品香閣達成了交易後,都可以用玄珠購買一兩茶葉帶走。
若是沒有達成交易,即便是悠然,也是無法做主的。”
陳海浪和管座童子聞言露出一臉意外之色,但這茶很顯然是個不錯的東西,想了想之後,陳海浪便也點了點頭。
“品香居的大東家是個妙人,他日若是有緣,定要與之一見。”
陳海浪只當這是一種營銷手段,類似於曾經在地球上見過的飢餓營銷一般,但在這個世界,能夠想到這一招的人,其思維應該相當不錯。
不過悠然姑娘卻並未從陳海浪的口中聽出太多的意義,只當是陳海浪隨意客氣一番。原本藉着天香果和碧海葉這兩位來路不明的藥材,想要套一套陳海浪的話。
但沒想到陳海浪竟然絲毫不鬆口,這也難怪,在梵天仙城裏麵,承認和妖族有來往可是一件重罪,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可是要殺頭的。
不過,哪怕梵天仙城有明文規定,禁止任何人族和妖族之人來往,否則就是誅九族這樣的大罪。
可依舊還是有不少膽子大的人進入十萬大山之中,而哪些獲利不少的商家,甚至暗地裏也會充當這些亡命徒的保護傘。
諸如品香居這般,在梵天仙城當中數一數二的大藥鋪,儘管表面上不會收取任何與妖族有關的藥材,可實際上,暗地裏還是有很多進入十萬大山的亡命徒,將藥材交給品香居。
而得益於品香居的大東家會做人的關係,這數千年來,直接從一個三流的小鋪子做到了城中數一數二的大藥鋪的地步。
很多梵天仙城的家族,每年都會從這裏訂購一大批的藥材,顯然,還是因為品香居的東西好,價格實在,最主要的還是,能夠弄到別人弄不到的東西。
悠然作為品香居的掌櫃,眼力勁是有的。從陳海浪和管座童子的身上,她聞出了一種血腥氣息。
一般來說,有這種濃郁不散的血腥氣息環繞在身上,除了那些大凶大惡之徒,便是那些敢於冒險的亡命徒。
而這種人,是最適合進入十萬大山的存在了。最主要的還是,陳海浪和管座童子的修為,她竟然有一種朦朧的感覺。
要知道,她作為品香居的掌櫃,本身實力已經臻至三災境,並且度過了第一難的刀兵之難。
以她這樣的實力,在梵天仙城當中雖然不算最頂層的那一批,可也算是上層人員了。
而她平日裏所見到的那些敢闖十萬大山的亡命徒,其修為幾乎都在武聖左右。修為太低的人,進入不到十萬大山的裏層,而修為太高的人,不屑於同妖族有太深的交際。
類似於陳海浪和管座童子這般修為,卻還願意去闖十萬大山,真是少之又少了。如果引起了眾怒,說不定讓大家群起而攻之,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這些並不是她所關心的事情,既然已經大概將陳海浪和管座童子當成了亡命之徒的一份子,她便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
於是,她對著陳海浪和管座童子笑了笑。
“陳兄,有一句話小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