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業火焚身
這一手著實厲害,讓所有在場之人都始料未及。再看歐陽少聰,滿臉堆笑,甚為得意。
與其相反的是陳海浪眉頭緊鎖,他和歐陽少聰也不只是交手過一次了,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用過這樣的招式。
聲音沙啞著,歐陽少聰突然嘎嘎笑道:“今日便暫且放你一馬,不過早晚你都是我的。和我融合是你必經的路,你無法逃避。”
聲音隨著其身影慢慢消散,陳海浪並沒有去追趕。歐陽少聰放出如此話語,不用陳海浪去找他,他自然會回來找陳海浪的。
一道煞氣沖天,於九天業火陣北方的沖天而起,把陳海浪的思緒拉了回來。這煞氣濃烈他卻熟悉,“他們找到了。”
麵露喜色,陳海浪重新向倒鼎走去,看著沖天的煞氣,不用多說乃是千石百道了。
一掌拍在鼎身之上,陳海浪將氣力運足,原本懸浮賽爾虛空靜止不動地大鼎顫動不已,發出巨大地轟鳴之聲。淬不及防之下,震的陳海浪以及管座童子三人暈暈沉沉。
“這樣真的行嗎?”管座童子有些擔心,畢竟規則之中是沒有破陣而出的,只要再靜待幾日,陣法自動停止運轉,他們也就安然無恙,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陳海浪笑笑道:“放心便是,只要掌控好時機,不會有事的。”
陳海浪如此自信,管座童子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能靜靜的看著。
陣中靈氣於方圓百里之內,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是給,迅速匯聚而來。九天業火如龍,瘋狂涌入大鼎之中,就像洶涌澎湃的海浪,狂暴不堪,很難想象,陳海浪自己是怎樣支撐下來的。
地表深陷,裂開了一條條縫隙,原本遮蓋頭頂的火雲,漸漸消散,景色卻壯觀至極。
於北方之處,也正發生著同樣的事情,此種景象,就是天地崩陷一般。
臉漲的通紅,陳海浪身上的衣物已經開始不支靈力的肆虐撕裂,露出強而有力的肌肉。
管座童子見狀,不做遲疑,將自己身上的玄氣輸送到陳海浪的體內,他知道陳海浪已經開始瀕臨危險。
此時用猙獰恐怖來形容陳海浪的面部表情也不為過。雖然有些難為情,孫黎也還是想上前來幫忙。
“你還是守在一旁吧,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偷襲,我們可是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還要靠你來抵擋一二。”陳海浪沙啞的說道。
狂暴混亂的火浪漸進匯聚,九天業火也漸進開始消散,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卻在遠方傳來一陣“沙沙”聲響。
定睛看去,確是鋪天蓋地火焰蝶如瘋了一般撲來。
“孫黎。”陳海浪大聲叫道,險些氣力不穩,招致反噬。
孫黎面色一變,當即明白陳海浪的意思,飛身向火焰蝶群而去。緊接著驚雷炸響,嘶吼連連。
“還需要多少時間,再這樣下去,不等火焰吸乾,我們體內的玄氣可就要先枯竭了。”管座童子擔心的問道。雖然他在陳海浪身後,然而體內玄氣流失的速度還是不可估量。
“再堅持一下。”猛的磕了幾顆補元丹,陳海浪恨恨的說道:“該死的千石,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整個大陣的火氣全都向我們這來了。”
遠方雖然也氣勢磅礴,然而顯然不足這裏十之一二。千石百道恐怕早就心生算計,經此一役,陳海浪受到整個大陣的反噬,不死也傷,定然再難跟他抗衡。
“拼了!”
沒有任何猶豫,陳海浪暴喝一聲,腳下金蓮託身,寶相莊嚴。那狂涌的火浪於巨鼎之內分流而出,向陳海浪體內匯聚。
如此做法,可謂是冒險至極。管座童子面色驚駭,猛的一口鮮血吐出,抽身後退。再看此時的陳海浪業火焚身,臉色複雜而又難看。
臉上沒有一絲痛苦之色,這樣的痛苦對於一路煅骨而來的陳海浪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聞聲望去,卻見是歐陽少聰去而又回,此時已經恢復了本來面貌,眼中神采奕奕,盯著陳海浪就像是盯著無盡的寶藏。
“休得放肆,想要傷他,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管座童子也顧不得身上的傷,手中托起一支楊柳準備大戰。
一臉輕蔑的笑容,歐陽少聰冷笑道:“你自己且自顧不暇,還有時間去管別人,當真是可笑。不過也好,你是靈木族千百年來最具靈根之人,靈木一族所有靈術妙法都灌注在你體內,我就先吞噬你,也不失為一道好菜。”
面對歐陽少聰的輕蔑,管座面色一沉,如果不是在這火陣之中,自己豈容他如此蒼狂放肆。好在的是火氣漸漸變少,再有浴火令相助,阻擋個一時半刻應該不成問題。
打定主意,管座童子騰身而起,於楊柳枝上摘下一片葉子,拋了出去。他本不願這樣做,對其法寶有損,然而此時兩者順其害而取其輕,此刻是最好的抉擇。
“管座,如若是你的木乙結界說不定還能困住我,單憑此一片葉子,哈哈,不過是白費體力而已。還是乖乖的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吧。”歐陽少聰哈哈大笑,仍出一卷畫軸,卻是段無邪那畫中界不假。
兩相對抗,管座童子當即敗下陣來,在這裏他處處受限,此時又有傷在身,也難怪如此。
歐陽少聰露出獰笑,於袖袍之中飛竄而出兩條金色鎖鏈,鎖鏈之上符文密佈,正是其最得意的法寶寒天鎮魔鎖。
眼見管座命危,管座童子也準備做最後一搏,手中楊柳枝翠綠欲滴,精華泛泛。
“修得放肆。”一聲斷喝,鋪天蓋地的能量匯聚而來,歐陽少聰面色大變。鎖鏈連空,化為陣盤抵擋在面前。
“嘩啦。”
陣盤如鏡子一般碎裂,一口鮮血吐出。定睛看去,卻是陳海浪端坐在蓮華之上,頭頂九天業火輪,身披浴火金精衫,如神如佛,妙不可言。
只此一擊,歐陽少聰身體受創,面色驚恐的倉惶而逃。而在其逃遠之後,陳海浪面色一靡,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