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易容歸納
陳海浪,一路奔襲。倒是並沒有什麼人前來追擊。傲雪族腹地已然一片焦灼。沒有人顧得上他。
說來也是奇怪鳩鶴竟不知於何處召集了這麼多的高手。
若是隻憑藉當今的蒼山劍派,顯然是不可能的。
還不快走。陳海浪一把抓住陸友澤的手臂,一手拖著丹陽子的屍體向結界外而去。
好在事先和鳩鶴要了出去的方法,不然可救被困死在這裏了。
當陳海浪二人出來的時候,外面一切如初,仿如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蒼山之上依舊寒風呼嘯。
此時的蒼山劍派空空如也,想來都去參加大戰去了。鳩鶴這老鬼可真是一點後路都不留。
陳海浪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帶著陸友澤向山下而去。
陸友澤此時目光呆滯,沒有任何情緒。
丹陽子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這個從小將他養大的人,就在他面前死去,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他清楚的記得,丹陽子對他說的每一句話。恩師如父,可對於沒有見過父母的他來說,丹陽子卻要比父還要親。
丹陽子被葬在一山野,有他的那個丹鼎陪著他,應該不會寂寞。
陳海浪突然覺得,無論生前多麼輝煌的人,身死以後終究都會化為歷史的塵埃。
多年以後誰又記得你,你又記得誰?
這幾日以來陳海浪寸步不敢離開陸友澤,生怕他做什麼想不開的事情。
他頹廢,糜爛,陳海浪都可以理解。就連他也不能抵禦這種情緒帶來的痛苦。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陸友澤突然問道。
這還是丹陽子死後,陸友澤第一次開口說話。陳海浪微微愣神,忙答道:“這幾天我瞭解到了,咱們現在可算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我覺得有必要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摸清楚,有必要的話,應該給師傅報仇。”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能讓師傅他老人家就這樣白白死去。當初你殺了傲雪族的雪鳶,即便是他轉生成功,但是一時半會記憶不會覺醒。那麼是誰將你殺雪鳶的資訊透漏出去的呢?”
二人陷入沉思,這的確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當初可是沒有一個人在現場。即便是陸友澤在水下都沒有注意到。
陳海浪突然意識到他忘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看見纔會知道的。比如農衣。
陳海浪仿如抓準了事情的關鍵點一般,不管是不是農衣他都要將事情弄清楚。
陳海浪不敢將心中的想法告訴陸友澤,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去做傻事。
農衣畢竟是皇尊段風塵的人,個人實力又相當強,如果真的是他那可真有些麻煩了。次日,陳海浪和陸友澤喬裝打扮了一下,混進了天都。雖然現在所有的人都想找到他們,然而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陳海浪打扮成了一個老頭的模樣,而陸友澤則換成了一副婦女妝容。模樣甚是好看,不時讓陳海浪調侃一下。
他們沒有用幻術和措骨移位的手段,而是用了陳海浪前世熟悉魔易容術。前者若是碰到高人是瞞不過的,後者雖然麻煩一些,但相比較而言卻要安全的多。
城中的大街小巷都貼滿了他和陸友澤的畫像。如今他們二人可謂是家喻戶曉了。
丹王府已經被官府封上了,如今冷冷清清,不再有一個人影。
入夜時分,二人如同鬼魅竄進丹王府,這裏有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帶走,他們辛苦得來的家當,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而且陳海浪還需要尋找一下啊難和雨晨的訊息。
他的這兩個徒弟,纔跟他沒有多久,就遇到這樣的事情,而且雨晨還有疾病在身。
丹王府的整體面貌都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少了人,沒有了生氣。
二人各自向自己的房中而去,陳海浪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直接向自己的玩園而去,那裏是他在丹王府中最有價值的東西了。
到了藥園陳海浪鬆了一口氣,可能是出於對這些珍惜藥草的保護,段風塵竟然沒有將其採摘殆盡,還加上了一層結界。
看來納為己有的心也不是沒有。
只是這結界卻不能用強,那樣必定驚動段風塵。陳海浪正苦於不知如何是好之時,蠶兒的聲音出現在腦海當中。
“主人放心便是,交給蠶兒。”
看到蠶兒醒來,陳海浪是又驚又喜,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
“還請主人把戒指給我,蠶兒這就進去幫主人將這些藥草取回。”
當陳海浪將戒指交給蠶兒之後,蠶兒便化作一個光點進去結界當中。有蠶兒在,他的心踏實的多了。
一個時辰之後,蠶兒才從結界當中出來。這個小傢伙容光煥發,也不知道在裡面偷吃了多少藥草。
“不好。”陳海浪面色一動。
卻是陸友澤的藥園處傳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敏銳的陳海浪還是聽見了。
陸友澤正在破除結界,這樣一個小動作就有可能給他們帶來殺身之貨。
陳海浪迅速前去阻止,然而為時已晚。
結界破去,陸友澤正在將採摘藥草。
“挑一些貴重的帶走,不然就來不急了。”陳海浪急忙上前幫忙,並出言提醒到。
陸友澤面色一凜,手上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對方沒有破壞丹王府一絲一毫,分明就是請君入甕。在藥園設立結界,卻這般容易破除,顯然也是陷阱。
陳海浪可不相信皇族段家會沒有厲害的結界陣法。
可氣的是陸友澤竟然沒有想通這一點。
如今也並不是責怪他的時候,陳海浪算了一下時間,一把抓住陸友澤向府外而去。
雖然是深夜了,皇城後半夜有宵禁的規律。整個大街都冷清清的。
陳海浪聞到了危險的味道,這種味道熟悉卻又陌生。
“哈哈,陳海浪別來無恙啊!”
只見農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們,身後站著數人。其中一個卻是影衛隊的奪命鬼。
“皇尊想見你,還是跟我們走上一趟吧。”
農衣早就算準了一切,他深信陳海浪一定會回來的。
“我若是說不呢?”陳海浪鐵青著臉,冷冷的道。
“我相信你會跟我去的,你也不想買兩個孩子死於非命不是?”
陳海浪的心已經沉到底,眼中殺意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