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採桑
“天靈墓被開啟了,我們自然就能進來。至於進入到這裏麵,恐怕我們並不是第一人吧。前面的那位是怎麼進來的,那我們就是怎麼進來的。”
陳海浪朝著其它三人用眼神示意一下,隨後,四人直接將那粉色女子包圍了起來。
“不可能,沒有血脈傳承的人,根本沒法透過桌面上的那個結界。”
此話一說,陳海浪和陳星動便笑了起來,恰好,他們倆都是擁有血脈傳承之人。而陳海浪則想得更多了一些,既然這通道只能有血脈傳承的人才能進入,那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農衣了。
“難怪,也只有她才能毫無阻擋的透過這吧。”
陳海浪呢喃著,隨後對著這發光的少女說道:“既然能進來,那就有資格走過去吧?農衣把你留下來,想必是想要讓你給後來人留些麻煩,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殺你。”
陳海浪的話讓其它三人有些詫異,不過他們多少也贊同陳海浪的話,在這天靈墓之中,可不只是他們浴火一族,擁有血脈傳承的人還有好幾個,把這人留下,總算有些作用。
這發光少女聞言並沒有著急說話,她只是這通道中的一縷殘留之魂,或者說是一個強者留下的殘念,在這數以年的修煉之下,纔有了今天的模樣。
可隨著她的修為越來越深,她腦海中便開始多了一些東西,她開始知道了她是不存在的,在某一天也一定會消失。
她有一種預感,一定會有一個可以寄存她這一縷殘念的東西存在,直到她看到了那幅畫。
那副仕女圖,和玉蕭宮那副圖一模一樣的畫,她開始有了強烈的預感,她就是這幅畫裡面的人,或者說,她能夠生存在這幅畫裡面。
可惜,留在這墓穴通道內的畫只是一副最普通的畫,她雖然能夠感應到玉蕭宮的位置,卻不能離開這個通道。
除非,有一個擁有血脈傳承的人能夠帶她離開這個通道,或者,把玉蕭宮中的那幅畫帶過來。
上天終究是公平的,在關閉一扇門的時候,還會開啟一扇窗。孤獨了數萬年的她終於迎來了第一個擁有血脈傳承之人,那就是農衣。
她看見了農衣,而農衣也看見了她。在她看見農衣的時候,便發現了農衣的強大,她甚至從農衣的雙眼中看到了一種天地規則一般的東西。
於是,她匍匐在地,願意遵從農衣為主。而農衣卻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她,對著她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需要廢物。”
之後,她滿心失望的看著農衣離開,因為農衣太過強大,她沒有絲毫信心能夠留住農衣。
本來已經絕望的她開始在通道內安靜了下來,然後,她聽到了那個老頭子猖狂的聲音,在心中想著,“哼,又是幾個倒黴鬼要被那糟老頭算計了。”
只是她雖然這樣想著,卻並沒有看熱鬧的心思。她和那被寫在牆壁上的老頭互相為鄰居,但彼此卻從未有過交談,大家進水不犯河水,數萬年來一直相安無事。
可沒過多久,她就看見了陳海浪幾人,然後,她看見了陳海浪對那副仕女圖投注了特別的目光。
“等等,這位公子,我還有一事想問。”
這是一個機會,無論如何,她都要把握住。所以,在陳海浪幾人就要離開的時候,她對著陳海浪幾人喊了出來。
“嗯?”
陳海浪回過頭,其實他心中也是有疑惑的,那幅畫似乎和這無形少女有聯繫,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聲音在提醒著陳海浪,將這無形少女留下來。
於是,陳海浪停了下來,定眼看著少女的輪廓,“說吧。”
這少女想了想,有些忐忑的對著陳海浪說道,“公子可曾見到過和這幅畫相同的畫?”
陳海浪聞言心神巨震,“看來真的有聯繫了。”
想到這裏,他嘆了口氣,原本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現在看來不行了。隨後,他從懷中拿出了那副得自於玉蕭宮的仕女圖,當場將這幅畫卷展開。
“呀,果真是它。”
這少女見到這幅畫後,整個人的身體竟然開始發出一種熒光,之後,竟然要消失一般。可她卻強制穩住了身形,隨後對著陳海浪拜了拜。
“多謝公子,此物乃是我的歸宿,還請公子收留。”
說完,化成一種熒光直接飛向了那副仕女圖中。之後,這仕女圖散發出陣陣暖光,將整個通道照得透亮。
這樣的場景顯然引起了其它三人的注意,這時候陸友澤走了過來,拍了拍陳海浪的肩膀,“怎麼回事,這幅畫。”
此刻再看向這幅畫,那仕女依舊是那仕女,但不知為何卻多了一分神采。緊接著,在陸友澤目瞪口呆的情況下,畫像上的仕女竟然對著陸友澤笑了笑。
隨後,又對著陳海浪彎腰行禮,“婢女採桑,見過公子。”
陳海浪聞言露出一絲若有所思之色,隨後對著採桑點了點頭,“嗯,此間事以後再詳談,你既然在這通道內生存了上萬年,想必應該對著通道很清楚了。接下來,就由你帶路,帶我們去墓穴深處。”
這名叫採桑的少女聞言露出一絲猶豫之色,隨後從畫卷中飛了出來,化成了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光影小人,飛在陳海浪的前方。
而陳海浪手中的畫卷則自動變成了白色,這時候,聽見採桑對著陳海浪說道,“主人以後如果有所差遣,只需要將畫卷拿出,採桑自然會飛出來。不過,主人要記得把畫卷展開,採桑才能回到畫卷之中。至於主人要找的墓穴深處,採桑自然知道,不過,主人,您們確定要去那裏嗎?”
陳海浪聞言皺起了眉頭,隨後看了看採桑,“有什麼不妥嗎?”
採桑聞言猶豫一番,“嗯,那裏有一個無魂之嬰,主人貿然過去,很容易被那嬰兒吸引,從而擾亂心智,迷失在其中。”
陳海浪聞言點了點頭,其實,在火眼金睛開啟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那個嬰兒狀的小孩子,應該和他得到的那顆珠子有關係。
“不管如何,總是要去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