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夢境
“歐陽牧嗎?”
陸友澤呢喃著,那雙眼平視著荒野之上,有一種看不出來的光輝。想了想,對著陳海浪說道:“有資料最好不過了,不過,有實力闖過那迷宮的人,都不簡單了。”
陳海浪對著陸友澤和秦逸仙點了點頭,想了想,拿了一枚玉簡將從歐陽牧那裏得到的資料複製了兩份,交給了兩人。
“這裏麵詳細的記載了絕望荒野的資料,你們先看看吧。”
陸友澤和秦逸仙兩人點了點頭,隨後翻看了絕望荒野的資料,隨後面色一變。
從地圖上看過去,這絕望荒野就如同是一個巨大的酒罈子,而出口便只有那樣一條。根據資料記載,凡是能夠從絕望荒野走出去的人,便是距離天靈墓最近的那個人了。
在人族這邊,每一個進入天靈墓之人除了搜尋那些天材地寶之外,便是透過絕望荒野,走出去進入真正的墓穴之中,那裏,纔是冒險者的天堂。
在那裏面有很多強者的墓穴,以及來自中界強者隕落時候的寶貝。運氣好一點說不定還能找到中界強者留下來的儲物戒指,要知道,一顆完整的儲物戒指基本上囊括了一箇中界修士的全部身家。
而那天靈墓深處最有價值和最吸引人的東西,自然還是中界的人皇傳承。所有進入天靈墓的強者,都有機會獲得傳承的,當然,這其中也會有渾水摸魚的事情出現。
以及魔族那邊會混進來不少人,一方面搗亂,另一方面竊取人族的傳承。
當然,其實這種事情,人族這邊自然也會有所安排,陳海浪懷疑農衣進來的目的,有很大的可能便是爲了那魔族的傳承。
畢竟,按照天靈墓的限制,人族這邊最有天賦的強者,怕是非農衣莫屬了。而且農衣因為有神農氏傳承,以及現在的農衣肯定獲得了返祖的能力,比起人皇的傳承絲毫不差。
所以,農衣所求的,怕就是和那嗜血劍有關的魔族傳承纔是。不過,這種事情只能猜測一下,未必做得準。
陳海浪是最早接觸資料的人,所以對這地形圖有過研究。這時候,看見陸友澤和秦逸仙看完之後,便對著兩人笑著說道:“這絕望荒野之中有三處絕地,想要透過絕望荒野,必須要透過那三處絕地。”
陸友澤對著陳海浪點了點頭,隨後直接用力一捏,玉簡變成了灰灰。倒是一旁的秦逸仙見狀露出不解之色。
“毀了吧,看完記住後就沒用了。逸仙你外出的經驗少,這傢伙這麼做是對的,哪怕我們被困了,資料也不會淪落到第三人知道。”
秦逸仙聞言對著陸友澤露出滿臉崇拜之色,隨後摸了摸後腦勺,“哦,我知道了。”
說完,用力一捏,親手毀掉了玉簡,對著陳海浪笑了笑,“走吧,咱們先去哪裏?”
陳海浪想了想,對著兩人說道:“距離咱們最近的地方,就是無語之森了,咱們就去那裏。”
說完,率先朝著前方走去。
罕見的森林,灌木叢生。在一棵巨樹上,一條水桶粗的巨蛇張開了血盆大口,緊接著是大鳥驚叫的聲音,緊接著,包括這大鳥以及鳥巢全部進入到巨蟒的口中。
這是大自然中的常態,這頭巨蟒擁有在這森林中活下去的資格。
它從灌木上緩慢的縮了下來,那雙冰冷的蛇眸中倒影著前方三人的身影。緊接著,它的身影動了,悄悄的朝那三人爬了過去。
“嗤”
火紅色的長劍穿透了巨蟒的腦袋,緊接著從樹上跳下來一道身影,是陳海浪。巨蟒從樹上落下來,將地面震動了一下。
“嘖嘖,這麼大的綠線蟒不多見了。”
陸友澤和秦逸仙來到了陳海浪身旁,看著陳海浪從巨蟒頭上將火紅色的血獄神焰刃拔了出來。
“嗯,我聽師傅說過,這綠線蟒屬於一階魔獸,但卻是十分稀有的品種。它的魔核是先天的水屬性丹藥,對於修復傷口和美容養顏有奇效。
在市面上,這樣的綠線蟒魔覈價格可不低。”
秦逸仙在說著這話的時候,陳海浪已經用血獄神焰刃準確的挖出了這綠線蟒的核心,緊接著直接扔給了陸友澤。
“水澤丹是四品上階吧,只有你才練得了,這魔核是主要材料,其餘的材料在皇城就能配齊。煉製好了,夠咱們一兩個月的開銷了。”
陸友澤毫不客氣的收下,這一路上都是陳海浪充當了打手的位置,而得到的材料不少,全都交給了他來處理,能夠煉丹的全部煉丹,不能煉的賣掉換錢。
而陳海浪因為有小蠶的關係,帶著兩人順利的避開了好幾波敵人,這倒是讓三人有驚無險的進入到了無語之森的深處。
“接下來的路怕是不好走了,我們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歇一晚上。”
天色暗了下來,空中甚至飄起了雪花。依舊是紅色的六角雪花,但已經不是粉紅而是血紅了。
陸友澤和秦逸仙對著陳海浪兩人點了點頭,隨後在陳海浪的帶領下,找到了一個巨大的樹洞。簡單的用一些樹枝進行遮掩,三人便打算在這樹洞中休息一夜。
外面的雪花飄得更大了一些,白天一直處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下,所以三人很快便入睡。
世界變成了白濛濛的一片,如同是撥開了一層白紗一般,當眼前的景象變化的時候,陳海浪再次站在了那個熟悉的村落之中。
這是清晨,村子四周升起了白霧。依稀可以看見前方有老農扶著犁頭在田間勞作,遠方那如同呼喚的聲音在霧中傳了過來。
“醒過來,醒過來。”
陳海浪皺起了眉頭,看了看那白茫茫的天空,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比記憶中小了一些嗎?”
他呢喃一聲,隨後再次朝著那個院子走過去,推開了院子的房門,迎接他的依舊是那個漂亮而且親切的婦人,以及那包含懇求的眼神。
“你是誰?”
熟悉的問話,連語氣都沒變。陳海浪不得不攤了攤手,對著婦人笑著說道:“吶,我來過的,我叫陳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