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無妄之災
窗外風聲驟起,兩道身影刷刷而過。陳海浪於睡夢當中驚醒,身子一躍竄出門窗跟了上去。
這個小城甚是古怪,陳海浪並沒有聽說過這裏還有這樣一個小城。陳海浪一直都沒有進入深度睡眠,生怕發生什麼事情。如今看來小心使得萬年船一點都沒有錯。
那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於空際穿梭,只一會功夫便出了城中。迎著月光,穿過高山,來到一條小河邊緣。
陳海浪極為小心,隱蔽氣息躲避於河邊的林子當中。
“吳藥子你果然還是找來了。”
這兩道身影站定,其中一人轉身說道。只是明明是個男人但聲音尖細倒像是女子一般。陳海浪渾身一抖,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你只給了我三天時間,我如何能不來。希銘還是放下吧”另一道身影出聲說道。只是口語中盡是懇求的口吻。
“吳藥子,你總歸不是我的對手。這麼多年來我用毒害人,你用藥救人。你我相鬥百年我從來都沒有贏過你。但是這次不一樣了,這次我煉製的名叫屍毒飲。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希銘眼中盡是仇恨的說道。
“你這又是何苦?百年時間了。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吳藥子聲音有些淒涼道。
“怎麼,現在你也知道痛苦了?你可知道這百年來我是怎麼過的?都是因為你,枉你自稱仙醫,卻有門第之見。若不是當初見死不救,雲娘就不會死。雖然我現在殺不死你,但是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如今那城中已經被我投滿了屍毒飲我看你怎麼救。”那名叫希銘的怪異男子哈哈大笑道。
“你!”
吳藥子還想說些什麼,但又生生的嚥了回去。不作片刻停留直接向來時的方向飛去。那希銘面上一冷,也是身形一閃向吳藥子處飛去,並且玄功大作,一道道黑色氣向吳藥子纏繞而去。凡所到之處,草木盡皆枯萎。而那吳藥子周身綠光縈繞,百邪不侵。
二人邊站邊向城中方向而去。陳海浪看了半天確定這二人都不是普通人,只怕是在天玄大陸也有些名頭。
陳海浪一躍上空,雙翼震動又再次跟了上去。但是陳海浪漸漸感覺胸口溫熱,慢慢疼上心來。
陳海浪聽得清楚,那希銘在城中下了毒,恐怕他自己也未能倖免。匆忙的運氣再服用了兩顆解毒丹才繼續向前而去。
只是這一番動作並沒有什麼用處,那希銘之前對這毒甚有信心,想來也不是那般容易能解的。既然靠他自己不能解毒,那麼辦法也只有一個,就是追上去跟那希銘討要。
時間可是刻不容緩,陳海浪風雷大躁,化一光向打鬥的二人飛去。
打鬥中的二人見陳海浪這般架勢都是一驚,對了一掌之後紛紛後退揣摩著來人是誰。
陳海浪速度太快,臨近之時並未做停留翻手一掌火浪橫空,“啪”的一聲,那希銘被陳海浪打飛了出去。
陳海浪順勢跟上站定於希銘落地的面前冷冷的道:“解藥拿來。”
希銘面色一愣後,隨即仰天長嘯起來。不用多想,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也定然中了他的奇毒。只不過這毒藥發作之前就跟常人並無兩樣,但是一旦毒發,那便會如萬千黃蟻撕咬,生不如死。
這毒藥本就是希銘用來對付吳藥子的,本就是希望這毒藥無藥可解,又怎麼會親自去煉製解藥。
“哈哈哈,這毒藥雖然是我所煉製,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去解,更不會煉製什麼解藥。”那希銘冷冷笑道。
陳海浪一把扣住那希銘的領子,惡狠狠的道:“識相的就快交出解藥,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對於這種喪心病狂的人陳海陵本就是零容忍的態度,即便是沒有中毒,陳海浪也一樣想給他幾巴掌。
“哈哈哈,殺了我又如何,我早就不想活了,沒有云娘我活著又如何?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雲娘,當日你因蒼生而死,今日我替你泯滅蒼生。你等著我雲娘,我這就下去陪你。”說罷,滿臉淚痕的臉上突然幸福的笑了起來。
“小友快些躲開!”只聽吳藥子叫道。
陳海浪瞬間消失原地,留下一抹殘影。只見希銘於腿腳開始漸漸融化,蔓延全身,最後面上那一抹微笑也笑容於其中。
空氣一陣惡臭,陳海浪閉熄看著這一切。這希銘還真不是一般人,對自己也這樣兇狠,連一丁點的血肉不給自己留下。
“小友快些將這顆丹藥服下吧。”陳海浪看了看眼前的男子,雖然人在中年但是兩鬢已然斑白。
陳海浪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將丹藥拿過來服下。吳藥子見狀點了點頭道:“公子的毒只是暫時止住,我還要去城中救人,公子若是想解毒便和山人一起前往吧。”
陳海浪點了點頭同意,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二人回到城中之時,夜還深的很。吳藥子懷中掏出一個紫色葫蘆,在城上空傾灑而下。
點點綠光,如雨一般灑滿城中每個角落。半個時辰之後吳藥子才收起葫蘆看了看陳海浪道:“這毒只是暫時遏制住,要想將其全部解除必須得有三生堂的玉露神水才行。
陳海浪面上一愣,他不就是爲了這玉露神水而來嗎。之前還在為如何能上門去討要這神水而發愁,如今看來倒是有人帶著自己出頭了。
“我看前輩也是有些疲累了,不如到我住的客棧歇息一下,我們從長計議如何?”陳海浪開口問道。
“那就勞煩小友了。”吳藥子回答說道。
回到客棧,陳海浪已然無心再睡。給吳藥子倒上一杯茶水後問道:“之前那是何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他叫希銘,不過也是可憐之人而已。說到底也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他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吳藥子嘆了口氣說道。
陳海浪便這樣聽吳藥子說起了他以前的事情。不過又是一個傷心往事造就了幾個傷心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