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寒潭決斷
日上三高,陳海浪等人終於決定要到懸崖之下看看。懸崖之上已然找遍,並沒有任何線索。在穆婉婷的帶領之下,幾人都是一躍間向懸崖之下落去。
懸崖之下苔蘚甚多,陳海浪淬不及防的落地,腳下一個不穩身子向前傾斜而來。然而前方正是率先落下來的穆婉婷。兩人一前一後摔了個前撲後仰,後身的陸友澤當即哈哈大笑起來。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雲海宗幾個弟子的臉色可都不好看,尤其是那秋性男子更是一個健步走上前來一把推開陳海浪,衝着穆婉婷關心的問著。見穆婉婷搖頭表示無礙之後,轉過頭狠狠的對陳海浪呵斥道:“你這登徒子,難道不長眼睛不成,若是牧師妹有什麼閃失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陳海浪面色一寒,這姓秋的言語太過,若是平常時候陳海浪又怎會忍受他。只是此時穆婉婷就在一旁,他多少要給穆婉婷一些面子的。陳海浪雖沒有說話,但是剛剛還在哈哈大笑的陸友澤卻是不讓了,只見其上前一步臉上溫怒道:“姓秋的,你這話說的可就有些過了,別說我師弟也不過是一不小心,即便是有意而為,想殺我丹王府的人卻還要掂量一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
陸友澤的話並不是虛言,雖然丹陽子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但是其煉丹之術絕妙,普天之下也只有茯苓道聖一人爾。找其煉丹的人前仆後繼,不計其數。也就是說其朋禮滿天下,又有哪個人願意去得罪這樣一個人。並且雖然雲海宗中也有煉丹師,但是有丹陽子這樣造詣的但是找不出一個來,這幾個雲海宗的師門長輩想要煉丹還要前去貼禮拜訪,何況是面前這幾個黃口小輩。
這秋姓男子見陸友澤發作後,雖然面上仍舊不好,卻也並不敢再說些什麼。若是這小子回去告狀,導致其石門長輩煉製丹藥無路,以後他的前程可就葬送了。
“好了,別鬧了。秋師兄也是關心我的緣故,心下生急了,陳師兄不要介意。”此時穆婉婷出面打圓場道。
既然穆婉婷都這樣說法了,陸友澤當然不會揪著不放。丹王府也不可能真正的去和雲海宗去開槓,之前所言也不過是故作高態而已。只見其態度瞬間迴轉,麵若春風的看著穆婉婷道:“既然婉婷姑娘都這樣說了,這事也便這樣過去了。”
“走吧。”穆婉婷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陳海浪之後說道。
陸友澤一把搭在陳海浪的肩膀之上,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秋姓男子,臉上一陣得意,搖頭晃步的緊跟齊上。
陳海浪隱隱聽到身後那幾個雲海宗的弟子中有人嘀咕說道:這小子也真是踩了狗屎運了,竟然靠上了丹王府這棵大樹,若不是如此定要他好看。”
雖然卻是如此,但陳海浪臉上還是一陣不太好看。陸友澤仿若看穿了陳海浪的心裏,湊道陳海浪耳邊笑道:“何必在意他們這些話語,不過是一些狗吠而已。若和他們計較那還得了。”
陸友澤雖然是湊近陳海浪的耳邊說,音量可是一點都沒有放低,彷彿就是要他們聽到一般。陳海浪會心一笑急忙附和道:“師兄說的及是,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只有那些不敢咬人的狗才會躲在遠處汪汪叫個不停。”
二人一唱一和,身後雲海宗的幾個弟子如何又不知道是在暗罵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鐵青,卻又不敢發作。直憋的胸口發悶,臉上發熱。
前方一方潭水,倒是清澈的很,只是潭水之中並沒有一條游魚。陳海浪細細打量了一下,這潭水也不知具體有多深,但見水面之上冒著陣陣白煙,像及了水蒸氣。陳海浪將手探入水面又只覺冰寒入骨,詭異的很。
“師妹可有什麼發現?”那秋姓男子不知什麼時候靠了上來問道,臉上洋溢著笑容卻讓陳海陵一陣想吐。
“這懸崖之下,並沒有什麼可以隱蔽藏身的地方,我們一行人找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什麼發現,想來是不在這裏了。”穆婉婷低聲說道。
那秋姓男子聽罷,不假思索的又言道:“既是師妹斷定,那斷然是無錯的。想來師妹也是有些累了,不若我們先行回去歇息一下,明日再尋如何?”
穆婉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只是其剛一抬步,卻聽陳海浪高聲叫道:“這潭水之下有些古怪,會不會藏在這潭水之中?”
那秋姓男子臉上一陣厭惡的表情,其還真想一掌將陳海浪拍落於這潭底永遠都不要出來。只見其上前一步不屑的說道:“你這廝,又在說什麼鬼話,這寒潭冰寒刺骨,白面書生將自己藏在這潭底,是他傻掉了還是你傻掉了?”
陳海浪冷笑了一下並未發怒,卻向穆婉婷望來。只見穆婉婷正直直的看著自己。陳海浪笑聲道:“穆姑娘可信陳某之言?”
穆婉婷停頓幾秒之後,眼中神情一閃,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如何斷定那白面書生就在潭底?”
陳海浪泯然一笑,穆婉婷果然還是相信於他的。陳海浪轉身對著那寒潭言道:“大家都知道這是一方罕見的寒潭,按理卻是如大家所想一般冰寒難耐。只是陳某剛剛試過水溫,初入之時也確是冰冷,但是陳某將手越往深處探去卻發現溫度越來越溫熱。而大家看那中央水面之上,蒸氣繚繞,大家卻是被寒潭昇華的水汽所矇蔽了。這潭底定然是有些古怪的。”
聽著陳海浪娓娓道來,穆婉婷面上若有所思。只是一旁的秋姓男子走上前來,伸出手掌向那水下探去,只是一會面上嚴肅的對著穆婉婷點了點頭。此時他也不得不承認陳海浪所說的都是事實。
在天玄大陸修為的高低決定著一切。此間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都在等著場中修為最高的穆婉婷做決斷。
片刻之後,只見穆婉婷抬起頭來,面色堅毅仿似拿定主意一般,陳海浪只是一眼便已經猜出答案,故此面生笑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