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情歸何處
陳海浪回到言武學院的時候已然是入幕時分,陳海浪于丹王府中跟著陸友澤討論著大盤蛟。最後還四下逛了逛丹陽子的藥草園,認識了不少以前不認識的藥草。
丹陽子這這般多的藥草還得益於他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無論是誰請他煉製丹藥或者是治病若是沒有足夠的銀兩便可以用珍惜藥草的種子來作為酬勞。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當初水天一來為陳海浪找尋紫血晶石的訊息卻帶回一張藥材清單的緣故。
若說那大盤蛟,陳海浪還真是有些心動,若是能夠有這樣一條寵物,自己闖蕩天玄大陸定然是無往不利。他在布簾山脈中親眼目睹過大雕之上坐著的背影,這個背影一直縈繞在其心中,若是可以他多麼希望那個人就是自己,他也相信離那一天並不會太遠。
今天的月亮很圓,天上沒有幾顆星斗。踩著月光陳海浪穿過長長的長廊,風中吹來一陣夕月花的味道,讓其心神一陣盪漾。
只見長廊盡頭涼亭之中兩個身影於月光之中環保在一起,那麼自然,那麼愜意。人世間最讓人羨慕的莫過於於此,你愛他,他愛你。陳海浪一陣心酸,更是一陣失落。清無所依,情歸何處?
那對情侶仿若察覺到了有人向這邊走了過來,連忙鬆開手臂,相互間整理了一下衣裳向陳海浪望來。
陳海浪渾身一陣,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雖然已經知道了寧清綺失憶了並且和另一個人產生了感情,但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中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他的心一陣刺痛,宛若被千萬尖刺穿透。
月光下她的面龐是那樣輕柔如水,只是環抱著她腰肢的卻是自己。四周靜的連自己心跳的聲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陳海浪強做鎮定,抬腳跨越了這一生中最難的一道坎。這是他的傷也是他的淚。
時間飛快,一晃眼間數日而過。陳海浪整個人就好像經歷了滄海驟變。看上去成熟了堅韌了許多。
對於寧清綺瑞然遺憾但是更多的還要祝福。雖是有緣,萬千人海得相見
,無分咫尺相隔不識得。男人多少要活得大度。
這一日陽光正好,陳海浪出了學院直奔丹王府而來。丹陽子忙得很,這幾日更是被歐陽家請去,陳海浪幾次來訪都不得見。得知今日丹陽子會回來休息一天,陳海浪便早早的前往丹王府等候。以便能見上這位大名鼎鼎的丹王一面。
丹王府中門丁早已經認識了陳海浪,這些時日陳海浪沒少往這跑,加上又與丹陽子的弟子打得火熱,所以在陳海浪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也就進去了。
既然沒有人通報,陳海浪定然不會冒冒失失的直接去找丹陽子,而是直奔後花園而去。陸友澤那小子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定然是在那裏的。那小子甚愛蓮魚,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去後花園去餵魚的。
丹陽子家的後花園與其說是花園還不如說是藥園。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鳥獸蟲魚都是入藥所用。陳海浪雖然見過多次,但每次都會被這園中景象所吸引。
轉了幾個彎,陳海浪終於發現陸友澤的蹤影。只見其四下環顧,不時的檢視身邊經過的草木,倒是精心的很。
“嘿,今天怎麼來的這般早?”陸友澤遠遠的看見陳海浪走來,揮了揮手興奮的叫道。
“我若是不早上一些,只怕又見不到丹陽子前輩吧。”陳海浪淡淡的說道。
陸友澤看著陳海浪的樣子和說話的口氣明顯有些不對,心中驚疑的問道:“這幾天時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幾天時間能經歷什麼,我不還是我。廢話少說快帶我去見你師傅丹陽子。”陳海浪並不想提及寧清綺的事情,轉過口吻不耐煩的說道。
“我師傅最近煉製丹藥費了不少的心神,現在恐怕還在還沒有醒過來呢,不如我們先去客堂等著如何?等他醒過來必然會去那裏的。”陸友澤肯定的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陳海浪答道。
陸友澤見狀哈哈一笑,拉著陳海浪的手臂,又開始侃侃而談他的那天大盤蛟了。不過這大盤蛟畢竟是異種,難得的很,傳說更是有龍族的血脈。如此這般也夠陸友澤炫耀上一陣子了。
那日至丹王府中回去之後,陳海浪也於戒指當中拿出了自己當初撿到的那枚小蛋,會不會也和陸友澤那般,孵出一個天地靈獸呢?然而這小蛋也只是在陳海浪進入布簾山脈深處之時有一次異動,至那之後便再也沒有什麼動靜。這讓陳海浪也不禁浮想連篇。
布簾山脈疑點甚多,彷如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他兩次前往雖然好像發現了其中的一些關鍵點,但是其中隱藏著的絕對不止如此。
二人並肩而行,來道客堂。陸友澤叫上僕人上了兩杯茶水和點心等待丹陽子的醒來。
“歐陽家的小公主如果醒過來那咱們玉皇都中可要熱鬧了。”陸友澤突然開口說道。
陳海浪不明所以,問道:“此話倒是如何說起?”
陸友澤也知陳海浪不太知道玉皇都中的這些陳年舊事嘿嘿一笑解釋道:“歐陽學院以前雖然有頑疾,但是平時還是跟常人無恙的。只是五年之前這歐陽雪月突然病情加重,至此便一病不起了。你可知是為何?”
聽著陸友澤故弄玄虛陳海浪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我若是知道還要說做什麼?”
“那歐陽雪月愛上了咱們四大豪族中曹家的一個次子,不巧的是曹家的大公子曹孟然也看上了這個雪月姑娘。以歐陽家的意思自然是要將其嫁給曹孟然的,只是這雪月姑娘並不相肯,並與相約那次子曹炳私奔。然而天不遂人願,也就在這時候雪月姑娘突然病倒。沒有前去赴約。”
“然後呢。”陳海浪見陸友澤停了下來問道。
“我見你眉眼發愣,還以為你沒有在聽呢。”陳海浪的樣子也卻是怪異,陸友澤見陳海浪問來便繼續說道:“那曹炳以為雪月姑娘就這樣拋棄了他,心灰意冷之下便自己走了,幾天之後有人於長版斜坡發現了其屍體,被人一劍斬掉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