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鬼魂
遺像裡的人居然不見了,屋裏的感覺立馬開始不對勁起來,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確的,還沒等我做出反應,正打算抬腳走到遺像框看個究竟的時候,忽然感覺不對勁,右腳怎麼抬都抬不起來,我狐疑的將目光向褲腿處看去。
只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扯著我的褲腳,看到我把目光投向他,他抬起頭衝着我嘿嘿一笑,剎是可愛,萌的我內心就想把他立刻抱起來,抱在懷裏狠狠地轉幾圈。
不過我的內心還尚存著一絲清明,不對,好久都沒有人再這間屋子裏住了,這孩子是從哪裏來的?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的腦子回覆清明,再將腳邊的孩子打量了一眼,果然,這孩子不就是王燕的那個兒子,剛剛遺像上的那個孩子。
真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這裏被一個小鬼幻了心神,嘖嘖,真是太大意了,所以這事也給我提了一個醒,以後不管多小的事,都不能馬虎對待,這樣因看不起而吃虧的例子我事不想當的,這要是讓喬婭知道還不得笑死。
這孩子見我看他,又衝着我笑了一下,露出了滿口白牙,看的我陰森不已,定睛再仔細看時,原先可愛的孩子如今臉上猙獰不已,腦後的鮮血還在流淌。
我使勁兒抬起右腳打算將小兒子給甩出去,可是我的剛剛抬起腳就聽到這孩子帶著哭腔說:“媽媽,我要媽媽。”
哭泣的聲音在空曠的夜裏顯得分外刺耳,一聲聲的直擊耳膜,讓人感到分外可怖,他哭泣的時候張著他的嘴巴,裡面的牙齒如今看來都是分外尖利的獠牙,活生生的在我眼前,一聲一聲聽的我頭疼不已。
怪不得都說夜裏小孩哭泣的聲音最是難聽。
這要是讓周邊的村民聽到了,肯定又嚇得不敢再在這邊的小道上走夜路了,更何況是我眼前這可怕的一幕。
這要是是以前的我,恐怕也和他們一樣,定是嚇的七魄丟了六魄,早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可如今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這些年來什麼可怕的事情沒有經歷過,比這可怕十倍的場面我也見過,所以這場面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算不得什麼的。
我用力抬起右腳,擺脫小鬼的手,雖然說我篤定他傷不了我,可是我還是不習慣他靠近我哭泣,覺得滲得慌,心裏不舒服的很,退到沙發上,王燕的小兒子見我退到了沙發旁,眼神裡閃過一絲怨毒。
“叔叔,叔叔,我要媽媽,我要媽媽。”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肆的哭著說,淚水一滴滴的下落,看的我好不可憐,不過心想這孩子還真是會裝,可是我不知道的是,這是他的本能反應,倒沒和我裝。
這如果是一個正常的人間小孩,這樣傷心的在我面前哭泣,我一定會起惻隱之心的,可關鍵是他是怨鬼,這樣尖利的哭泣只會讓我內心感到很不舒服。
不過我又轉頭想了想,這孩子其實也挺可憐的,只因爲他母親是個貌美的寡婦,所以就被人無辜騷擾,到了最後才導致了他們母子二人的死亡。
其實說起來,這世上無辜的人何其多,不公平的事情也在時刻發生著,可難道就因為他們死的冤枉,因為他們的不公平,所以就能一直待在在世間去害那些更加無辜的人嗎?這是什麼道理,迴圈到最後,也說不清到底誰纔是最無辜的那個。
王燕的這個小兒子哭了半天見我沒有反應,臉上的表情很是陰狠,由於他死亡的時候還是孩子,所以智力也還處處於兒童時期,也許活著的時候,他一哭王燕就會給他想要的東西,所以在他的腦海裏就行成了一個慣性思維,只要他哭了,他就會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想不到這小東西其實是挺聰明的。
可惜他算錯了,我什麼事情沒有見過,他這點小心機我還看不上眼,他以為這一招對所有人都管用,只要他一哭,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碰到我這個不理他的人手裏,還真是讓他喪氣,所以他骨子裏的惡毒就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本來就是死後怨氣不得釋放而化成的厲鬼,如今更是變本加厲,見我不理他,立馬又變回原本的模樣。
“叔叔,帶我去找媽媽好不好?我要媽媽。”小孩不死心的問著我,睜著他那大大的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我的神情,生怕錯過一點。
我朝他搖了搖頭,怎麼告訴他,他媽媽王燕已經被我收了,永遠回不來了,他也見不到了,我要是這樣告訴他,我估計我想都不用想,這小鬼一定會視我為眼中釘,小孩子的怨氣是很容易激發出來的,甚至一個玩具就可以辦到,要是他知道王燕現在已經死了,我估計一定會發狂的,何苦呢,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要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我還可以用這些來打擊他的心智,讓他痛不欲生,可這小鬼還是個孩子,我覺得就沒有必要做得這麼狠了。
而小孩子的怨氣,這種東西怎麼說呢?死後的人變成魂魄,肯定人心中有一個自己執著著的事情,或是不甘,或是不願……
每個怨鬼卻執著的事情不一樣,我估計人王燕死的不甘心,而她兒子又捨不得離開王燕,所以母子雙雙都成了怨鬼。
這個小鬼一直想要和他的母親在一起,可是如今王燕不在,他不知道去哪裏找。
他以為有人害了他的母親,或者是將他母親搶去了。
要是有人搶原本屬於他的東西,就很容易激發出他的保護欲,就像我們大人一樣,如果有人搶我們的東西,我們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搶回來,更何況是小孩子的心性,更是單純,認準了一個死理不放手,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根本沒有想到黑白之間還有一個灰色地帶,小鬼或許是沒有見到他的母親,而且母子之間總有一點牽畔,知道他母親出了事情,自從王燕的丈夫去世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