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幕後黑手(中)
我一邊凝視著劉志的雙眼,一邊坦然的說道:“在馬冬梅的死亡現場,我意外的發現了一顆遺落在現場的螺絲釘上竟然隱隱透著一絲鬼氣,這就證明,馬冬梅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陰魂殺人,而且我有理由相信,殺死馬冬梅的陰魂,就是殺死單猛的真兇派去的,因為馬冬梅身上的鎮鬼之物對那陰魂毫無辦法!”
“單猛的死是大案,警方爲了不打草驚蛇,纔將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全部隱藏了起來,並且刻意的將單猛這件案子偽裝成了一場意外,本來警方掩飾的很好,可偏偏這時候,唯一的突破口馬冬梅卻意外死了,所以我懷疑,警局有內鬼,而且這內鬼很可能就是兇手本人!”
“當夜,我在馬冬梅的死亡之地招來了馬冬梅的陰魂,可是,卻被幕後黑手將馬冬梅的陰魂打的魂飛魄散,直到這時候,單猛的前妻,已經死了半年的李麗浮上了水面。”
“緊接著,我查到了李麗的資料,並且引出了與李麗失散了的哥哥,透過有人想要操縱陰魂殺死張儒這件事,又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了李麗的哥哥,動機就是,李麗是被張儒的車撞死的,而單猛拋棄了李麗,馬冬梅破壞了李麗完整的家庭,種種的一切,都像是在為李麗復仇一樣!”
“我在張儒的房間發現了魯班鬼法,我猜測,想要對張儒不利的,一定是懂道術的圈裏人,而你們三位靈異大師,又經常去張儒的醉仙居,所以,你們都有機會佈置魯班鬼法!”
“在之後,醉仙居的那場大戰結束以後,我和羅藝被鬼嬰襲擊,我意外的發現,鬼嬰身上的陰氣與殘留在螺絲釘上的陰氣一致,這就證明,馬冬梅的死並不是意外墜樓,而是偽造成意外的陰魂殺人!”
劉志無聊的晃了晃手指,笑著對我說道:“你說了這麼多,和我有關係嗎?”
“的確,到目前為止,我所有的推斷都是將矛頭引向了白之清,你和李千三人的身上,的確和你沒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不過……”我頓了頓,繼續說道:“在醉仙居與厲鬼激戰的時候你記得嗎?當時見到李麗的時候,你說過什麼?你說傀儡鬼屍!”
“我記得,風水占卜是你的強項,你對驅鬼這方面,根本就是一個外行人,你怎麼可能認識傀儡鬼屍?就連李千和白之清都不認識的東西,我不認為你能一眼就看出來,畢竟白之清是踩著你成名的,他都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李麗的不同之處!”
“我曾經因為好奇盧員外的年紀而和張儒探討過這件事,張儒倒是給了我一點提示……年齡可以造假,如果有關係的話,包括檔案和身份證之類的東西都可以造假,甚至連樣貌也可以……如果身體或者潛能超負荷使用,模樣就會變得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那盧員外是用腦過度,只有五十歲的盧員外,看起來卻像是六十幾歲,而你應該是修煉了邪術,導致你的模樣變的蒼老無比,其實,你應該只有四十幾歲吧?”
我這一番好似天方夜譚的話,倒是說的眾人一愣一愣的,的確,我說的話倒還真沒有什麼科學依據,完全是我大膽的設想!
“哈哈!”劉志肆意的大笑了起來,“楚小先生的思維還真是天馬行空,竟然連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想的出來,劉某人佩服!”
我並沒有被劉志的嘲諷打亂思路,只是略微的頓了頓,旋即便繼續說道:“有關於你養父養母的資訊,應該是你故意露出的破綻,好讓像我這種的有心人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查到你已經死去的真正父母,然後你被過繼到了養父養母那裏,這樣就解開了你的年紀和你的養父養母相差甚小的謎題,也會讓追查者對你放下戒心。”
“我做一個大膽的猜想,也許爲了隱藏身份,你真正的父母就是被你滅了口,當然,所謂的真正父母,也只不過是把你從孤兒院帶出去的養父母而已!”我雙目如電的盯著劉志的雙眼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背後應該還有勢力在為你撐腰,包括修改你的資料,這都不是你劉志能完成的事情!”
“楚小先生,你說了這麼多,都是一些沒有任何證據的誇張推斷,也僅僅是將矛頭指向了我而已,而且還是那種硬扣在我頭上的帽子……”
“你想要證據?”劉志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我堅決的打斷了,“你並不是不會道術,你會的,都是邪術!”
“厲鬼,傀儡鬼屍,包括地麼麼鬼嬰,都是被你用邪術煉製的,我知道,它們如果被消滅,作為宿主的你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言罷,我陰陰的笑了起來,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本來應該在火葬場吸收陰氣的鬼嬰在哪?其實,你這次來火葬場,有一半的目的是爲了掩飾你的嫌疑,而另一半,便是想讓鬼嬰安然逃走!”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上次在醉仙居,厲鬼被你滅了之後,我不是應該出現被反噬的情況嗎?可一直到我離開醉仙居,我為什麼沒有任何的不適呢?”劉志冷笑了起來。
“很簡單,因為你忍住了反噬所帶來的疼痛,其實,有些事情,就是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我厲聲道:“劉志,不要懷疑我的推斷,你我都心知肚明,一旦鬼嬰被我滅了,你會立刻遭到反噬,不然的話,你不可能讓被我打傷了的鬼嬰,冒險來這極死之地吸收陰氣來滋養它的鬼體,因為你由於厲鬼被滅,道行受損,所以你無力為鬼嬰療傷!”
“如果你想試試,我不介意先把鬼嬰滅了,再看看你的反應,你的鬼嬰就在後院的煉屍爐附近,被我用七星封鬼陣控制住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劉志臉上的笑容便收斂了起來,一雙眼睛散發著陰毒的光芒,死死的盯著我,“你所說的一切,都不足以成為呈堂證供,如果你再繼續向我身上潑髒水,我不介意用法律還捍衛我的名譽!”